公室依然保持著原樣。
一個身著黑色休閒衫的男人插著褲兜,站在整面玻璃牆邊,若有所思地望著窗外。
擁著我在沙發上坐下,白知秋打了個響指:“你幫我出死域,我借你半年身體。時間到了,身體還給我,你滾回死域繼續被囚。”
聞言,螣蛇轉身,揉了揉眼睛:“抱歉,帶隱形眼鏡眼睛很乾。原來是大人,你從冥界逃出來了?”又看看跟在我們身後的墨九,“喪家之犬也在?”
墨九捏緊了拳頭,眼睛紅得快滲出血來。
白知秋笑得淡定自若:“對不起,我逃出冥界讓你失望了。為表歉意,給你提供一個訊息。你苦尋的妖屍易道把自己藏進了時間縫隙,現在暫時自決成灰。”抬起我的下巴,指腹在我的嘴唇上輕輕摩挲,“可惜你沒時間再去抓他。”
氣定神閒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鬆動,螣蛇一愣,隨後冷冷一笑:“好個妖屍,擺了我一道,竟敢構建時間迴圈。”
“他是你,你是他,”眼神微眯,“這叫自作自受。”
螣蛇目光輕輕一閃,突然朗笑出聲:“哈哈,如今大人只是區區刀靈,我是人。拼上違誓散盡修為,我就不還你的身體,你能奈我何?再者,我還有籌碼。”
雙手張開,突然間四周的一切土崩瓦解。
而我只覺得眼前一花,隨即發現白知秋的辦公室變成了一片雪地,雪地四周是萬丈懸崖。除了我和白知秋坐的沙發,屋裡的其他東西都不見了。雪地中間,一碗口粗的鮮紅寒梅開得正豔,燦如雲霞。慕容玥抱著雙腿坐在梅樹下,面容憔悴,目光呆滯,空空洞洞的望著地上。大冷的天,身上只穿著黑色胸衣,黑色丁字褲和黑絲吊帶襪,脖子上繫著狗鏈,狗鏈的另一頭系在梅樹上。
梅枝上還掛著個一人高的金鳥籠,身著黑色和服的少華蜷縮在鳥籠中,看到我,她抬起頭,慘白的臉上露出了艱難的笑:“媽媽……”
“螣蛇……”墨九咬出兩個字。
而我看見慕容玥和少華的模樣,又氣又急又屈辱,氣得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卻被白知秋按住肩膀重新壓回了沙發上。
“螣蛇,你生為一方霸主,欺負女人孩子,不覺得臉上無光?”白知秋問。
螣蛇聳聳肩:“這些東西是大人你買的,我偶然間發現便給阿霖用而已,怎麼,大人買這些東西不是給阿霖用的?”
“不是,”猛地一捏我的屁股,白知秋恬不知恥地解釋,“是給霖霖用的。”
這兩個臭男人!
忍無可忍,我跳起身大吼:“螣蛇,你是不是大妖?少華是蛇族的後代。放了她!”
眨了眨眼,笑得一臉得意:“不能行走於六界,她遲早會遇大劫。把她關在陽間,讓她學會忍受陽氣是為她好。她可是我唯一的寶貝女兒,我不會害她。”又看向白知秋,“大人,我用你女人的身體,加上這小丫頭,換你今生這具身體用,可好?”
“不,你算錯籌碼了。”白知秋眼底流光一閃,“你的困仙籠防不住天地靈石。”
話音剛落,青涵的身影出現在金色鳥籠中,手中一條紅線纏住了少華的脖子。
被突襲,少華吃了一驚,忙伸手抓脖子。可指尖一碰到紅線,便嗤的冒出幾股黑煙,疼得她大喊:“媽媽……”
白知秋笑了起來:“把我的身體還給我,再用我的女人換你的女兒。”
螣蛇不是易道,他怎麼可能在乎少華的死活,白知秋又怎麼能用可憐的少華做人質?
愣了下,我尖叫:“白知秋,你要傷害少華……”
話未說完,整個人被白知秋拉倒在膝蓋上,嘴巴被他緊緊地捂住:“噓,你的男人在說話,不要插嘴。”
螣蛇鄙夷出聲:“大人,你以為我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