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話時也難得帶了些央求的味道。但好景不長,才幾句話他就露出了本性。噎得我轉頭看著他:“你……”
可他似乎很滿意這樣的反應,輕輕一笑:“走,去暖和一點的地方。”說著就要來來拉我的手。
要是此刻服軟太沒面子了。往後退一步避開他,我撅撅嘴:“我自己走。”
把刀鞘伸過來:“拉著它,不許鬆手,敢鬆手我就扛著你走。”
跟白知秋在一起,哪敢得寸進尺?我只得不情不願地抓住了刀鞘。
跟在他身後,順著蘆葦最深處往裡走。我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也不想開口問他,只是跟在他身後默默地走著。
蘆葦一根根修長,比人還高。偶爾有幾團透明的風從棉花般柔軟的銀色蘆花上掠過,蘆葦便迎風搖曳,猶如波濤起伏的大海。
越往蘆葦叢裡走果然越暖和,身上的衣服很快就幹了。
做魂魄這麼久,我很久沒吃過東西也不覺得餓。可在蘆葦叢中走了一會兒,肚子便咕咕地亂叫起來。身體也出現了虛弱無力的症狀,腳像灌了鉛似的越來越重。
又忍了半天,實在忍不住了,我小聲道:“我餓……”
他停住腳步,將刀鞘從我手中抽了回去。順勢拔刀一揮,再收刀回鞘,周圍的蘆葦倒了一大片,在地上鋪成了一層厚厚的毯子。
“坐下歇會,哥哥去給你弄吃的。”
坐在厚厚的蘆葦上剛歇了一氣,白知秋就回來了。蹲□,將手中的東西遞給我:“吃。”
看著他手上的兩團黑球,我愣住了:“這是,泥?!”
“塵歸塵土歸土,天下所有的東西都會化為塵土,食物也一樣。你我現在是鬼,
鬼就吃土。”像是給我做示範,他拿起一個泥球塞進嘴裡,津津有味地嚼起來。
見狀,我猶猶豫豫地拿起另一個泥球,小心翼翼地放進嘴巴。
沒有泥土的腥味,反而奇特的清香味道,嚼著嚼著肚子就有了飽腹的感覺。
見我吃完泥土,白知秋笑笑:“我眯一會兒。”
說完背對著我側躺在蘆葦花上面,沒多久就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我也躺在蘆葦毯上,靜靜地盯著上空。溫暖的蘆葦銀光微微閃爍,紅雲緩緩地在天空遊蕩著,一切美得出奇。
如果白知秋不救我,我就看不到這樣的景色了。
可他……
委屈、不滿,還有喜悅等情緒在胸口此起彼伏,幸福和擔心在腦海中輪番交織……
扭頭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半天,心一橫,一咬牙,我翹起身整個人壓到他身上。
他睜開眼睛,惺忪地看向我。
嘴唇貼著他的耳朵,斬釘截鐵地說道:“把我害得過不成正常日子,你要付出代價。我不管你怎麼想的,這輩子你只准喜歡我,你必須讓我成為你的妻子。”
他渾身一僵,盯著我的眼眸先是沉靜墨黑如深淵,然後跳起了簇簇火焰。
緊緊將我摟進懷抱,聲音發抖:“哥哥……只愛霖霖。”說完火熱的雙唇,將我的話語完全封在了喉嚨中。
……
此時所有的話語都成了多餘的東西,只有男女之間最原始的糾纏可以讓我們貼近得毫無距離。
沒有什麼特別花樣,他盤坐,掐著我的腰讓我坐在他身上,不斷用他的力量一寸一寸將我完全填滿。但靈魂與靈魂的結~合,滋味銷雲鬼蝕骨,美妙無比。放佛能把對方完全融進自己骨頭裡,血液裡,生命裡……
我們誰也捨不得移開眼睛,就這樣一邊喘息,一邊靜靜地看著對方的眸子,感受著對方,佔、有著對方。
周圍的蘆花微微晃動,蘆花散發的銀光如痴纏的長髮,緩緩地盪漾著,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