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秦相容死皮賴臉勾搭小姑娘的範來自他的祖母。
易道沒理會對方,埋著頭使勁推車,不久就把秦家的馬車甩得沒了影。
但天公不作美,馬車駛上平道沒多久,黑壓壓的烏雲就吞噬了藍汪汪的天空,扯了陣轟隆隆的悶雷後,豆大的雨點開始往下落。
易道急忙把車推到一個山伢子下方避雨,在車頂遮上雨布。還沒把雨布理平整雨就大了起來,像倒豆子似的斜著往山伢子底下飄,雷聲也發囂張,一個接一個簡直要把整座山炸開。
安撫好受驚的馬匹,易道回到車廂,脫下被雨淋溼的衣服。
怕他涼著,我用乾毛巾替他擦拭身體。一面擦,一面感受著柔軟的毛巾輕輕從他堅硬的肌肉線條上劃過。他則愛憐地用嘴唇啄著我的脖子,臉頰,眼角。車外風雨不斷呼嘯而過,車內溫暖而靜謐。
這大概就是夫妻平凡的快樂,因著種種,結婚這麼久,我竟然第一次體會到生為人婦的踏實感。
不知不覺中,易道眼裡的紫色濃郁起來,化成了深邃的宇宙。
我們陶醉地接||吻,擁抱,小心翼翼地結|||合。
六個月不曾有過的親密,他的呼吸異常溫暖,溫柔地燻在我的耳畔,蓋過了震耳欲聾的雷聲和雨聲。
最美妙的時候,他全身緊繃,停在我的身體裡。用手按住我的小腹,小聲在我耳邊說道:“老婆,兒子,我愛你們……”
幸福得鼻子發酸,胸口滿滿的幸福幾乎要溢位來,卻不能說話。我一口咬在他的嘴唇上,用最原始的動作直接將我的語言渡入他口中:我也愛他,我想和他在一起,一家三口快快樂樂過一輩子。
……
“母親,母親……”
被寶寶叫醒的時候我睡得正香,不情不願地睜開眼皮坐起身。發現自己躺在一片碩大的荷葉上,一朵朵祥雲狀的荷花開得正盛。周圍青山環繞,雲霧繚繞,是不久前夢到的曇夢幻域。
寶寶飄在我旁邊,雖然還沒人形,我卻能感覺他正像小狗一樣眼巴巴地瞧著我。
“母親,陪我。”他軟軟地央求。
伸手將他整個抱住,軟軟香香的,像抱著糯米糰子。擁在懷裡無比幸福,滿足。用口型說:“寶寶,媽媽再睡一會兒。”
說完又躺了下去。
運動完畢全身舒暢,這麼美妙的時刻何必浪費時間,挖掘自己靈魂中的記憶碎片?
可不遠處傳來了陣爭執的聲音,擾亂了清夢,看樣子小孩就是小孩,不管他老孃願不願意,也一定要老孃陪他看戲。
再次不情不願地睜開眼,打著哈欠坐起身。
湖水最中央,那個叫阿霖小姑娘長了兩三歲的樣子,個子也高了許多,正懸浮在一朵碩大的荷花前方,張開雙臂像是保護著什麼。那朵荷花開得正盛,通體粉紅。花蕊上方浮著一團雞蛋大小,亮晶晶的米色光球。
小姑娘面前飄著兩個仙童,十五六歲的樣子,穿著同樣的青色布衣,扎著同樣的兩團髮髻。
“優曇,將此仙果上貢老仙,自有你的好因緣。”一個仙童勸說。
小姑娘拒絕,目光堅定:“我種的仙果是送給司雨大神的,不給別人。”
另一仙童一聲嗤笑:“小小散仙竟有妄念,司雨大神豈是你輩輕易得見的?”
他的同伴抬眼制止他,又對小姑娘說道:“我倆乃仙庭正仙,你乃區區散仙,理應貢上仙果。”
小姑娘笑:“我為散仙,不歸你等轄制。你等偷闖我曇夢幻域妄圖盜取仙果已是冒犯於我,但我乃優曇婆羅,應人間祥瑞,不屑與爾等計較。若仍不知趣離開,我便做起法來,困你等於曇夢絕境千載萬載。”
這番話讓兩個仙童的臉色僵了僵,少頃,先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