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唐逸拎著禮物走進施家大門,迎面就看到幾個傭人拿著白布和白燈籠把大門裝飾上,他的心突地一緊,抓了個傭人問:“出什麼事了,是不是月嬋……”
“是啊,月嬋小姐今天早上六點半去世了。”
嗡……唐逸的大腦像是被鐘聲撞碎,渾身感覺到一股冰冷,啪嗒!手裡拿著的禮物掉到地上,拔足狂奔向月嬋的房間。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壓抑低沉的哭聲,是月華在哭。
厲龍城、夏潼站在門邊,看到他,對他點點頭。夫妻倆眼睛紅通通的,顯然之前也哭過了。
月華和“盼兒”跪在床邊,已經哭成淚人,施言斌站在“盼兒”旁邊,扶著女兒,一雙眼睛也已經被淚水模糊,他感覺心裡空落落的,非常非常的難受。
唐逸的雙手抑制不住地發抖,狠狠握成拳頭才制止住這股顫意,淚水,卻止不住地往下流淌。
“施大哥,月華情緒很差,只能由你來舉辦月嬋的葬禮了。”厲龍城來到施言斌身邊,低聲提醒。
施言斌點點頭:“這件事交給我就行。”
等他們哭完,施言斌親自用白布蓋到“月嬋”的屍體上,第二天開始走奧城的葬禮流程,火化後,葬到了施家的家族墓地裡,這一切都是施言斌在操辦,厲龍城和夏潼沒有幫忙,不是他們不願意幫忙,而是,這一切,是施言斌為他的親生女兒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三個月的時間,真短,她在一個很平常的清晨,就這樣離開了這個世界。”這是夏潼成年後第一次接近死亡,內心的觸動可謂相當深刻。
這是葬禮後的第三天,她仍舊來墓地送鮮花給死者。
只要在奧城一天,她都想每天都送一束花給這個可憐的姑娘。
“今天,也算是帶了個好訊息來給她了,謝東道被判死刑。”厲龍城和周詞動用了很多人脈,把謝東道挖了個底朝天,無非就是想讓謝東道付出代價,皇天不負有心人,這些證據全部積攢在一起,總算給了謝東道致命的一擊。
“老婆,回去吧,要到正午了。”正午時分,山上的又悶又熱,以夏潼現在的身體狀況是受不了的。
夫妻倆下山,回施家,今天晚上也準備回白城了。
兩人坐在勞斯萊斯里面回到莊園,還沒下車,就看到唐逸從別墅裡快步走出來,額頭上有一個很大的傷口,正流著血。
厲龍城在車裡叫住了他:“唐逸,你等等。”
聞言,唐毅站在路邊。
厲龍城和夏潼從車裡下來,驚訝地看著他額頭的傷。很快,厲龍城判斷出傷勢是怎麼來的,帶著不確定問:“這該不會是施大哥用東西砸的吧?”
唐逸苦笑:“是啊,用玻璃果盤砸的,我沒躲過。”
夏潼咋舌:“他為什麼砸你?”
施言斌不是不講道理的那種人,而且最近他心情不好,更不會做出這種事來了,一定是唐逸招惹到他了。
這嶽婿倆平時不是挺要好的麼?
“我……向施伯父提出瞭解除婚約,施伯父這才勃然大怒,說起來,也是我自己活該了。”唐逸絲毫不怪別人,嘴角勾起的苦澀意味,也是因為自身。
“你努力了一個多月,現在要解除婚約?能告訴我們原因嗎?”這一刻,夏潼也看不懂唐逸了。
唐毅抬手指向湖邊:“過去那邊說吧,我不想別人聽到。”
於是,三人到了湖邊。
唐逸坐在木凳子上,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面,卻沒有上一次待在這裡的愉悅和輕鬆了,這個湖,好像和其他湖也沒什麼兩樣了。
在厲龍城和夏潼詫異的目光裡,他向兩人坦白:“我發現,我似乎沒有那麼喜歡盼兒了,我心裡,喜歡上了另一個女孩,我很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