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分分鐘的事兒。輿論害死了多少人?唐家到底是有頭有臉的高門貴族,自己個兒把臉子往腳下踩別人還不群湧而上?
管家雙手平舉,將一個長方形的盒子託舉了出來,盒子長約一米,恭恭敬敬往老爺子面前去。
唐家大概有半個世紀都沒請過家法了,如今唐肆爵倒是開了先例。
“老爺!”管家微微彎腰,將盒子平舉送上。
一時間大廳裡屏息佇立,一股威嚴氣息擴散,沒有人敢出聲。
顏雪桐手抖了下,從唐肆爵身後探出頭去,老爺子啟開了狹長的盒子,將裡面粗如嬰兒手臂的木棍拿出,棍身呈褐紅色,上粗下細,並不光滑,手握之處做了處理。
老爺子手握木棍,另一手彎了彎棍子的任性,即便半個世紀沒用過,韌性照樣如前。
“把爵爺帶進書房!”老爺子沉怒出聲,手持木棍大步去了書房。
管家後面即刻靠近的爵爺身邊:“我的爺,您就認個錯吧,大半個世紀都沒動過家法,您這回是真錯了,別怪老爺心狠……”
唐肆爵不聽,大步往書房走。
倘若老爺子非要這樣才能消氣,那他受了,皮肉之苦算什麼?
唐肆爵走了兩步管家立馬追上去,急得直跺腳。
“哎喲我的爺啊,您不為自己想想,您為小夫人想想啊,您瞧小夫人都急成什麼樣兒了?俗話說打在兒身痛在娘心……”
唐肆爵忽然回頭,管家嚇了一跳,後面話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唐肆爵看著猶豫不前的女人,眉峰一挑,怎麼,她是想跑路?
“跟我來!”唐肆爵沉聲而出。
顏雪桐僵扯了下臉子,心下嘀咕:不大好吧,你捱打我去湊個什麼熱鬧?
唐肆爵耐心全無,“緊著來!”
顏雪桐覺得現在渾身都疼,他是鐵打的,耐打,可她細皮嫩肉的,那棍子的韌勁兒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挨一下那不得疼上個好幾天?
“你就先認錯不行嗎?”顏雪桐在唐肆爵身邊小小聲說了句。
他言語裡稍微客氣點兒,哪會惹出這麼大的麻煩啊?他在外面可裝爺,因為身份地位在那擺著人都得敬他三分,可這在家裡,都是家人,地位平等的,那還是你老子,你橫個什麼勁兒啊?
顏雪桐是覺得唐肆爵對待家人的態度確實該打,哪有那樣跟父親說話的?
可說到底吧,還是因為她,聰明的這時候就應該找機會跑路,留下來最後遷怒她是無疑的。
她不想當紅顏禍水,是這個男人逼她的好麼?
唐肆爵掐了下她肩膀,瞧她那慫樣兒,平時高漲的氣焰哪去了?
他手一碰到她,她立馬跳開,驚恐的望著他,急急想撇清關係。
他都自身難保了,還想拖她下水嗎?不要這麼壞好嗎?
一行人往書房去,唐肆鑫夫婦和大小姐夫婦在門口站著,不趕緊去。
小夫人急了,想要靠近卻被下人攔著,小夫人怒火攻心:“再敢攔著我,我就讓你們一個個都辭退!”
“夫人,您也別為難我們,老爺連爵爺都打,我們只是使喚的下人,老爺捨不得打您,難道還捨不得打我們嗎?”
“夫人,這回老爺動怒爵爺是真錯的……”
小夫人壓著心口,一口氣差點兒喘不上來。
“去,叫管家過來,管家--”
小夫人自己大聲喊了兩聲,管家立馬從書房跑出來。
唐肆爵進了書房,老爺子指著祖輩的照片和畫像道:“跪下,向你爺爺,祖爺爺祖先們磕頭認錯。”
樓下的書房是老爺子擺弄字畫和供奉祖先的地方,是個神聖而嚴肅的地方,一般除了祭拜之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