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修遠:“對,那是謝家正牌大小姐給你這個過繼的表小姐,設的一個圈套!
你後來也親口跟我說過,作為陪讀,你地位卑下。
謝芷音很善妒,她希望所有發光的點都在她身上。
可你們同時進大學,學的也是同專業,你卻次次拿到獎學金,不光在學校裡嶄露頭角,訊息傳回國內,更是讓謝家對你高看兩眼。
謝芷音恨你一出國就不裝乖了,憑你一個卑微的野丫頭也敢壓她一頭。
她動了除掉你的心思!
聖誕節那天,她找流浪漢進校園,只要捉到你苟且的畫面,你便隕於此。
之後,她再下毒手,讓你客死他鄉,謝家會對你失望至極,自然也不會出來找你,有辱門第。
可是你,非常聰明,那時候的你,也膽大包天有野心!”
說到這裡,英俊的男人回眸睨她。
那漆黑眸子裡的火焰,似乎望著她燃了起來,他調侃的眉宇下,浮出一抹濃烈欲色,“司謝兩家住的近,但我從小也不認識你,因為你被謝芷音方薇壓著,太不出彩了。
可倫敦聖誕節的那晚,我第一次遇見了你。
第一次,親眼目睹一個瘦弱的東方女孩如何打退好幾個黑人流浪漢。
她又是如何在窮途末路時,狗膽包天,壞心壞肺地爬到我的大腿上來的。”
方瑩眼眸怔住,心臟彷彿被他的嗓音劃開了,茫然的記憶庫裡,她壓根找不到那個他口中:壞心壞肺的自己。
司修遠冷冽地勾唇,突然起身靠近她,壓在她粉紅的耳畔沙啞地吐字,“我當時站在校園的廊道里抽根菸,你看我撞破你的事,就把我拖進衛生間裡,跨坐上來,你摟著我的腰吻我……
我永遠記得那個不知死活的小丫頭,明明渾身都在顫抖,卻透出對富家子弟的仇視,你對我說:司大少,你既然站在那,也看見了,你就別想置身事外!
我當時都給你氣笑了,問你知不知道天高地厚?憑什麼想著讓我守口如瓶?
剛要把你丟出去,你卻解了我的皮帶,對我挑釁著纏上來。
你說:像我這種富家公子,多一個情人沒什麼大不了吧?”
“不……”方瑩羞恥的咬住唇,矇住頭,“那不是我,你在胡說吧!”
“是你!十九歲的你多麼鮮活,明明長在陰溝裡,你還敢盯上我,勇氣可嘉!”司修遠用大手壓住她蒙腦袋的小手,十指漸漸逼她緊扣。
男人嗓音沙啞的有些動情,邪肆地低嗤,“說實話,要不是你那晚膽子包天敢衝撞我,我還真的對你沒有絲毫印象,也不會鬼迷心竅,以身犯險救了你!”
“你,救我?”方瑩望著他,猶如墜入當時險境,眼神含恨,“謝芷音那時候也才十九歲,她居然對我下藥……”
“所以我說,我也是鬼迷心竅了,身在司家我從小什麼勾心鬥角沒見過?
為何就對一個被欺辱至極艱難求生的野丫頭,動了惻隱之心?
一時心軟,就步步錯,被你迷惑,被你利用,以至於後來,我恨不得掐死你……方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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