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孩子在父親眼裡,不管如何都是又一個‘父不詳’的恥辱。
她就算內心很捨不得,反覆的猶豫,也終究和這個孩子無緣了。
“對了,您一共砸了那胡天的腦袋幾下?”臨離開前,祝遙遙仔細追問。
祝父回想起當時的場景,腦袋裡模糊的一片,眼睛變得猩紅。
他承認,多年積壓的關乎女兒清譽的詆譭,在胡天辱罵遙遙的那一刻,徹底爆發了,他失控了,先動手掄起菸灰缸砸向胡天的額頭……
“五下吧。第一下是前腦門,胡天把我摜倒在地上狠踹我的心臟,我出於自衛,又砸了幾下他的側腦。”祝父擰著眉,痛苦的回憶著。
祝遙遙沉默一瞬,凜起瞳孔,“也就是說,您沒有砸他的後腦勺那一塊?您記清楚了?”
“沒有。”祝父搖頭,“我與他正面打架,他將我壓在地上踹我的心臟,我的手沒有那麼長,砸不到他的後腦勺,胡天是個二十幾歲年輕力壯的小夥子……按理說,他不可能被我砸幾下就喪命的,他倒在地上後,其實我看過,他還沒有完全昏迷……也許是天意弄人,有時候輕輕的一下,人也會死亡。”
“不是天意弄人,爸爸!”祝遙遙得到父親的答案後,更加否定道,“我懷疑胡天在被送入醫院前,人是好的,頂多是重度腦震盪。
他是死在醫院裡……換句話說,他可能另有死因罷了!”
“什麼?”祝父一無所知的抬起頭,“你何出此言?”
“爸,您和孫梁都是被胡天提前盯上了,這件事與霍家……”祝遙遙立刻住嘴,要是讓爸知道,又是霍家的霍祁在對付祝家,爸會更放心不下她的!
“一時也跟您說不清,總之我和寧寧會想辦法把您救出去,不會讓您蒙上不白之冤,您一定要好好的,心臟不舒服立刻跟獄警報備,萬事自己小心知道嗎?”
“恩。”祝父擰眉擔憂地看著女兒,總覺得她話沒說全,瞞著他很多事。
短暫的探視在獄警的催促中結束。
祝遙遙出來後,把情況說給溫寧聽,“警方定罪案發現場就有問題,我爸說沒給胡天致命的傷,胡天在醫院死亡是個蹊蹺,寧寧,這一切都是霍家在搞鬼!”
“霍家?”溫寧剛回到榕城,案件的情況她並不知道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