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住在你家嗎?”許茵芳很意外的說。
張笑笑想起下午看見李素瓊從海子家出來的情形,想起海子教李素瓊打檯球的情形,想起醫院裡兩人在一起的情形。
“我就是全世界最傻的人。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我一個人矇在鼓裡。”張笑笑喃喃自語。
“張笑笑,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瞞你的,你和李素瓊關係那麼好,你和海子又是隔壁鄰居,他們竟然都沒有告訴你。”
頓了一下,許茵芳拉著張笑笑的手。“走,去問問他們是什麼回事。”
張笑笑突然很煩躁,管他們為什麼不告訴她,管他們是什麼關係。他們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她再不想再想起他們,再不想再提起他們。
“許茵芳,以後不許你在我面前提他們,你提一次我就和你翻臉。”張笑笑甩開許茵芳氣沖沖的說。
許茵芳嚇壞了,從來沒有見過張笑笑這麼生氣和不冷靜的樣子。
“好吧!今天晚上我請你和胡豔林去看電影。”許茵芳小心翼翼的說。
“不,叫上利民,叫上胡豔林和她的男朋友,再叫上關浩然,我們去跳舞、唱歌。”張笑笑吼著說。
許茵芳擔心的說:“我們還是叫上胡豔林,我們三個去看電影。”
“不行,我要去唱歌跳舞。”張笑笑堅持說。
“好吧!聽說電影院那邊也開了一家舞廳,我們就去那裡去玩,我請客。”許茵芳說。
“就去南華街,我要去南華街。”張笑笑說。
“好好好,就去南華街。”許茵芳只得說。
那時候沒有電話,叫人都是親自到家裡去找,她們先去叫了胡豔林,又叫了關浩然,最後叫了利民和他的同事,也就是胡豔林的男朋友李樂生。
李樂生開朗活潑,自信,和胡豔林的內向、自卑互補。他們是天生一對。利民和許茵芳也如此,性格互補,相處默契融洽。
張笑笑有一瞬間,突然有一種悲涼的感覺襲上心頭,難道這一世,她也註定要孤獨終老嗎?難道前世的宿命,她今生也擺脫不了?
當看見眼睛清亮,牙齒潔白,笑容明媚的關浩然向她看過來時,張笑笑重獲信心,她堅信,一定會遇到真正愛自己的那個人。”
張笑笑他們一群人到舞廳時,看見是李素瓊在舞廳售票處,許茵芳和張笑笑都沒有理會她,她尷尬的訕笑著。
海子聽說張笑笑他們來了,跑過來打招呼,張笑笑卻對他面無表情的敷衍了幾句。海子顯然對張笑笑的冷淡有些莫名其妙。
進了舞廳,張笑笑到吧檯叫酒,她本來是想要白酒的,大家都看出她情緒不對,都制止了,於是叫了一些啤酒和葡萄酒。
看著喝葡萄酒就像喝水一樣的張笑笑,關浩然說:“笑笑,我看你像是受到刺激了,從沒有見你這樣過,是誰這麼大能量,能夠讓你這麼難受?潭元海嗎?”
“明知故問,存心讓我難堪嗎?”張笑笑又是一大杯酒一飲而盡。
“好吧!我陪你喝!”關浩然為自己倒了一杯。又為張笑笑倒滿。
“浩然,夠意思!夠哥們兒!來。喝”
“好,喝!”
當許茵芳發現張笑笑喝醉了的時候,責怪關浩然說:“表哥,你怎麼也不勸著攔著笑笑,由著她喝,能不醉嗎?”
“她明明就是想要把自己灌醉了的,我為什麼要攔著?人不能總是活得那麼清醒,不防偶爾醉一次。”
“你總是有那麼多的歪理邪說。走,送她回家。笑笑,走,我們回家了。”
許茵芳和關浩然一起去撫已經站立不穩的張笑笑。
“我不想回家!”張笑笑說。
“笑笑,你喝醉了,我們回家去。”許茵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