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的眼神有點可憐巴巴的,穆青瞧的心頭一跳,眉心一蹙,這貨這是想要她贏嗎?想要她變成他的師父?只是想想,都忍不住惡寒了一把,師徒情哎,比起男男來好像更加*了,難道他不知道他老爹擺下這一局是為了什麼?還敢用那樣的眼神看她,就不怕她真的當他的師父啊。
穆青因為不知道九爺心底早已有了更換身份的主意,所以心裡有點糾結,有心不贏吧,就怕這貨以後知道了自己連著贏了三樣都是送給別人的會心裡不舒服,可……她在騎虎難下呢,高位上的齊澤生卻開始催促,“如何?穆公子對這兩樣沒有興趣麼?還是覺得這兩樣還不夠有分量,不值得一博?”
平時齊澤生是萬萬沒有這麼沉不住氣的,可是他擔心某爺想明白了會發飆,那臭小子真的動了怒氣,連他這個皇帝也沒有辦法,到時候他苦心安排的這一切不就都打了水漂?
讓他驚奇的是,九爺不但沒有發飆,還貌似很熱切的等待著,讓他暗暗的鬆了一口氣,還好,這臭小子估計是還沒有明白過來,一時也有點懊惱,看來兒子對她用情果然很深,竟然連這裡面的厲害關係都看不透了,就只惦記著人家對他的那點心思了,哼,沒出息!
話壓到這個份上,穆青若是再拒絕,那便是不給皇上面子了,心底嘆息一聲,清聲道,“穆青不敢,穆青只是覺得那兩樣彩頭太過貴重,一時不敢去肖想,唯恐辜負了皇上的一番心意。”
“呵呵呵……”齊澤生笑逐顏開了,“穆公子就是太謙虛了,既然朕拿出來,便是相信你的能力和本事,再說不試一試怎麼知道自己會辜負呢。”
“如此,那穆青便厚顏爭取了。”穆青壓下心底的那些紛亂,既然那貨想要,那麼她送他又有何妨?她現在就是不爭取,眾人也不會相信兩人是清白的了,“九曰夢菊籬畔秋酣一覺清,和雲伴月不分明…… 睡去依依隨雁斷,驚回故故惱蛩鳴。醒時幽怨同誰訴,衰草寒煙無限情,十曰憶菊 悵望西風抱悶思,蓼紅葦白斷腸時……念念心隨歸雁遠,寥寥坐聽晚砧遲。誰憐我為黃花瘦,慰語重陽會有期。”
這兩首詩詞比起前面的那八首,意境更深了幾分,終於把詩詞的難度撩到一個無人可及的地步,也把眾人的崇拜仰慕刺激到失神醺醺然陶醉的地步。文曲星下凡啊,這回不是猜測的自我安慰了,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一個決斷了,除此之外,他們再不能解釋眼前發生的這一切該用什麼形容詞去形容!驚豔震撼都不足夠!匪夷所思還是不敢置信?若不是親眼所見、親耳聆聽,他們想,他們是真的有可能不會相信,不會相信世間還會有這樣的才華,短短的時間裡,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完勝這一切,漂亮的沒有一點瑕疵,若是她貪心一點,那麼從一開始,她能從第一件彩頭拿到手軟,誰也贏不走一件。
這還是賞菊論詩會麼?這完全就是她一人的寫詩大會!風頭大盛,恩寵獨攏,再無人可以越過去,今日之後,說起她,不再是從漢陽府來的窮小子,不再是崇文館的學子,而是太子少儒穆青!多少人爭相巴結的一個存在!她又再次書寫了一個傳奇,一個別人只能仰望的傳奇!
這次連掌聲都沒有了,因為掌聲都太蒼白無力了,他們有的只是長久的失神沉默、失魂落魄,恍恍惚惚,不知所措。直到高位上的皇上大笑著把那兩樣彩頭賞賜給穆青,命得福高調宣佈了人家的尊貴身份,然後大擺宴席,開始歡天喜地的慶祝,他們才如夢初醒,一切卻已經塵埃落定。
眾人圍坐的中心圓圈裡,已經開始了歌舞表演,嬌嫩的美顏洋溢著歡喜,華麗的長袖歡快的飛舞,妖嬈的細腰不停的旋轉,帶起朦朧曖昧的脂粉香氣,把院子裡菊花的清香都吹散了,悅耳動聽的琴聲演奏著勝利的喜悅,連空氣中都被渲染的一片喜氣洋洋,舞姬美,腰身柔,越來越歡快的飛身、抬臂,旋轉,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