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直到那一把羌刀的出現。
羌刀本身自然沒什麼,但是羌刀裡面還有故事。當年法正初出茅廬,計破李顒,意氣風發,贈刀吳蘭,欲圖荊州,將劉度劉賢父子趕去江東事漁,這事兒挺公開的,龐義也知道。
有了這一層含義,加上現在這個場面,張松在突然拔了此刀,就隱約讓法正覺得不對勁了。加上郭嘉用計,龐義分兵欲退江州,法正就肯定劉賢在張松帳下了。
一方面,他急急向各方傳遞訊息,一方面調來婁發在墊江攔截龐義,想趁機抓住劉賢。
的確,劉焉沒死,儘管精氣神都特別差了,像郭嘉所說,基本是熬不過這個冬春了。本土派和東州派也的確開始有奪權的意向了,但是法正不甘心。他力勸黃權趙韙等人配合,設了一個驚天大計,想要圍殺劉賢,至少也要奪回江州以西的失土。
計劃就是在漢中故布迷霧,明裡暗裡的暗示劉焉死亡。然後讓梓潼和巴西兩郡的部分人馬以投降招安的形式,潛入劉賢的勢力範圍內。再等劉賢來益處理相應事物,以甘寧突襲巴東魚復,收攏整個益中的口袋。
屆時再以奇兵奪得江陽,以江陽為基,切割益中為兩處戰場,則驅荊還益,立等可取。
這個計劃前期進展的很順利,益北各方面都做的很好,但是在蜀郡碰上了徐庶這顆釘子。雖然徐庶比較謹慎,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但總體還算在可控範圍內。劉賢往益中趕,結果駐紮在巴東魚復是讓他們想不到的。
再一個來說,劉賢的誘惑太大了,他不得不選擇提早生事,只要手裡捏住了劉賢這張王牌,真別說驅荊還益了,飲馬荊州都不是夢。
194年1月,法正悍然撕毀假意投降的面具,扣留了張松龐義兩千人,雖然苦尋良久未能尋得劉賢,但是也讓兩方徹底打破平靜。
一方面,劉璋在梓潼廣發討賊檄文,指責劉賢假意奉行賊人任岐賈龍之邀,實為行禍益亂蜀之事,侵我朝廷赦封益州正宗,使我益民百姓不得安身。今領十萬天兵,掃清寰宇,驅賊回荊,肅清巴蜀,盡歸王土。劉賢下屬諸賊,若能窺得局勢,早日投降為要,若仍鼠目寸光,叫爾城破命喪。
另一方面,巴西郡甘寧偕婁發孟達領兵一萬五千餘自宣漢進襲巴東漢豐(今開縣)。東廣漢郡趙韙領吳懿雷銅劉璝兩萬人進襲江陽漢安(今內江)。梓潼方面,張任領兵兩萬,率李異鄧賢泠苞叩關綿竹(今綿竹東)。
同一時刻,益州郡起事,聲稱牂牁郡劉雙倒行逆施,收留雍季逆黨,欲圖不軌,大量陳兵於江陽郡以北敘永一帶。說說看是要收拾劉雙,但是明眼人能看出,李元要北上奪取江陽。
這個李元又是個怎麼回事呢,其實也不難,李元和甘寧有殺父之仇,誰也沒想到會倒打劉賢一耙。不過李元和徐庶張松鬧得有點不愉快,前番劉賢走了之後,和徐庶張松說了,對待益南的南中四郡稍微寬容一點,能滿足的儘量滿足。
徐庶和張松也的確是這麼辦的,其他三郡不表,將江陽郡以北的敘永一帶都給了李元。李元當時的益州郡內亂,沒有精力去搞這個事情。等搞定了內部的事情後,李元的心思又活泛了起來,想要江陽郡的郡治江陽縣。
本來這也是個小事情,江陽縣到敘永縣這些地方本來也不是特別富饒,地盤也小。劉賢在益中的兵力有限,其實是顧不了這麼多的,尤其是中高階的將領有限的短處特別明顯。
但是張松覺得江陽縣作為郡治,位置上實在是有些重要。如果被旁人扼守,益東益西成了分散的兩塊了,所以一直沒答應李元,另外劃了犍為郡的僰道(今宜賓)給李元。
李元心裡不爽,和張松遂產生了間隙,也沒遣人去治理僰道。張松也沒慣著,特遣了楊存在江陽漢安一帶佈防。
李元於是由愛轉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