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沒管。
“沒啥親人了,前兩年李傕等西涼諸閥在豫兗北面鬧得兇。俺老母親年紀大了,走不動,才留在已吾,其他親人,早就向南向北的逃了。”
“哦,倒也可惜,可以跟辛佐治說說,讓他幫你留意下。”
“行。”
“對了,張邈這人怎麼樣,上次那個史阿,是不是他派的。“
“不知,老典在軍中不過小卒,見都尉都頗為難得,府君之事,孰能知曉。”
“倒也是這個理兒。”劉賢笑道:“給你尋的媳婦,可還稱意。”
“稱意,當然稱意,俺媳婦還說等俺兒子生下來,要去將軍府上拜個義父呢。”
“啊?這麼快?你也別太折騰,張府可是襄陽大族,別給人閨女折騰壞了。”劉賢一陣啞然,典韋的事兒他操辦的,是襄陽縣內的一個大族。不過好像跟郭嘉前後腳來著,這才幾個月啊。
“嘿嘿。”典韋嘿然作笑,沒有正面回答。
“你個錘子。”劉賢半立而起,攮了典韋一拳。
這麼一打一鬧,劉賢心中的緊張感倒是去除不少,開玩笑,如今可是要面見當今天子的。當年諸侯會盟,劉賢心中還多有惴惴,如今要面見天子,不緊張那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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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年在做村幹部那會,機緣巧合之下,驅車帶了一個兩毛三一個兩毛四去市裡酒店。那一路上,油門都不敢重踩。開玩喜呢,一個副師,一個正師呢,抖一抖,可是地級市都要震一震的人物。
如今穿過來多年,郡守乃至於州牧都見過一些,中樞的光祿大夫御史到訪荊州的也見過一些。可是如今要見天子,那可真的不同,放以前,要見大大,不得回家沐浴焚香把章程條例給背個爛熟啊?
曹陽倒是離劉賢駐馬所在不遠,賓士一夜加半個早上,劉賢已然到了曹陽外圍。所幸常年在外為戰,加上體格年輕,也算頂得住。
這個時間段,正是遊騎活躍的時候,劉賢目標小,散的開,倒是躲開了幾波李傕的探馬。不過漢師的探馬倒是沒見到,可見漢師已經被李傕壓縮在了曹陽,只有還手之力了。
為了減小目標,劉賢還是遣返了其餘士卒,只留了典韋前往曹陽。
尋摸半晌,總算在曹陽鄉南側見到了連片立著漢旗的營寨,劉賢對典韋道:“老典,你看看你看看,這種營寨,朝廷是真的沒人了。”
典韋梗著脖子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好拐,又不好意思直說,就硬直的點了點頭。
劉賢沒理他這茬,盧植皇甫嵩朱儁張溫等朝廷老將先後隕落,袁紹曹操淳于瓊等大批中青年將領出走,朝廷知兵的人的確是夠嗆。眼下時間緊任務重,劉賢也沒空指點他們,徑直尋了個看起來最為嚴整營帳最大的一頂的營寨而去。
兩人並沒有徑直入內,而是被營寨外圍的遊騎察覺到,盤問良久,劉賢拿出蕩寇將軍的印信方才作罷。
幾人擁了劉賢,尋了個軍中將領,又是一番盤問,良久後將領方才行禮道:“蕩寇將軍,莫怪我等無禮,此誠為戰時,不可不防。”
劉賢見這個將領年紀不大,生的威嚴,但也不粗俗,圓臉顯得十分忠直,身側一把明晃晃的大斧頗為奪目。心中有了猜測,不過如今時局,也來不及行招攬之事,遂開口道:“無礙,賢亦為軍中之人,自明軍中無小事,徐將軍乃軍中砥柱,賢自然配合。”
徐晃一愣,心中暗奇此人如何得知自己姓氏,不過也沒有多問,只是拱手行禮道:“多謝蕩寇將軍。”
“公明客氣了,賢在軍中多聞公明戰功,嘆今時漢廷,若多幾個公明這般的將軍,不復此禍也。”
“蕩寇慎言,公明不過楊將軍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