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冷子這一刀,而且不是慣用手,在交戰的另一側抽刀,劉賢也看不到,可以說是避無可避,李蒙的信心爆棚。
但是很顯然,劉賢從李蒙換右手大力橫掃就看出了蹊蹺,精準意識到了李蒙的後手,在馬匹下墜之勢的同時長槍平舉,護住身前。擋的!就是你這一刀!
果然,想象中的金鐵交鳴之聲迸發,只是李蒙不是慣用手,很輕易就被劉賢推開。
“來!”劉賢推開單刀,在馬背上斜刺橫拍,槍頭重重的拍在了李蒙的後背上。
這一下著實不輕,李蒙在馬上身形趔趄了一下,口中彷彿要噴出鮮血,但是被他硬生生的嚥了回去。藉助槍勢,李蒙奮力一拍馬背,急向自己陣中跑脫。
劉賢馬匹還處於半跪狀態,無法及時追擊。而李蒙副將看到了主帥受傷,急令全軍出擊,想要掩護李蒙撤退。
習珍見此,也擔心劉賢有失,急令前鋒衝鋒。劉賢也是第一時間被典韋領人搶回陣中,猶自不肯歸帳,面對眾人的關心朗聲大笑道:“諸位,這不是幹贏了麼,關心我作甚,應該關心關心李蒙。”眾皆大笑。
且說回陣中,因為李蒙受傷,士氣受損,兩部人馬一交手宛城人馬就陷入了劣勢。李蒙果斷選擇退兵,而習珍見邢道榮劉賢並未鳴金,也是領前鋒兩千人一股腦的衝殺。
復陽這個地方,是江夏郡和隨縣出群山的隘口縣,辛毗擔憂道:“賢公子,謹防有詐,咱們只要出了復陽地界,就是平原,屆時匯合黃將軍在做打算。若是此時...”
“無礙,我軍挾勝之師,若是李蒙無伏,便痛打他這條落水狗。若是李蒙設伏,讓咱們小敗一場,也好歸攏歸攏士卒驕氣。”劉賢道。
他也看出來了一點蹊蹺,實在是這個位置太敏感了。而且根據之前的線報來說,李蒙在南陽郡有不到兩萬的步卒,前番相戰,不過兩千之屬。
要麼就是來探探劉賢的底氣,想來先挫一陣劉賢,要麼就是設伏。所以劉賢的各營人馬都沒有動,只是放任了習珍去追擊李蒙,習珍的前鋒兩千人,就算中伏他們也可以及時救援。
區區李蒙,也要跟我玩博弈,馬背上的招藏不住,用兵的招就看看你能藏多久吧。
宛城士卒被習珍追擊的丟盔棄甲,連帶軍中的旌旗輜重都多有遺棄。劉賢的部隊有規定,戰時不可以撿拾戰利品,但是仍有不少老兵油子暗地裡做小動作。
整支隊伍也隨著這批老兵油子的小動作而逐漸顯得混亂不堪,就如同堵車一樣,第一輛車只是變道慢了些,無傷大雅,卻直接導致了整條道路堵車。
正在習珍儘可能的嘗試集攏部隊再做打算時,只聽得兩面山道一聲震響,湧出不少人馬。為首的將領看到只是習珍所在前鋒,人數不算多,而劉賢所在本部並沒有到達預伏地點時,心中也不免有些遺憾。
遺憾歸遺憾,胡封可不止於看不上這小兩千人,並不多言,令旗一展,麾下士卒紛紛張弓射箭,幾輪箭雨下,習珍人馬多有傷亡。換旗再展,山道兩側人馬旋即向習珍人馬衝殺而去。
連帶著之前潰敗的屁滾尿流的李蒙人馬也開始重整旗鼓,往回掩殺。
山道一側,劉賢的人馬也檢視到習珍部的情況。
“只有這種程度麼,真是令人失望。”劉賢也難得來了一句中二的臺詞,李蒙難怪混的不如李傕,當真一步慢步步慢。
邢道榮望了劉賢一眼,劉賢頜首示意,邢道榮當即命令雷銅劉璝領本部人馬前去救援。
雷銅劉璝得了軍令,當即領本部人馬一左一右沿山道前往救援,劉賢手上也就剩了本部的邢道榮四千人馬在觀望。
胡封仍處山道高處,見劉賢大陣有人分部來援,眼神微凝。這個劉賢,是真的不見兔子不撒鷹。不過也夠吃了,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