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了。”,於夫人有些煩悶,喚來最看重的婆子,讓她們備下厚禮去趙家,順便看看林氏的身體情況,看需要些什麼。
這個乾女兒,幹外孫女兒必須快點認,於夫人快要忍不得了,女兒離開她這麼多年,就在一個城裡,卻不能相認,她熬得難過。
待到於夫人忙乎完,於永才慢慢道:“阿母,其實阿父喜歡上了趙興,覺得就衝這個孩子對趙義的孝心,也還能勉強認下這個姐夫,可知道嬌娥被一聲不吭地定了出去,阿父就怒了。”
於定國不吭聲,等著兒子繼續給自己說好話。
“雖然說兒女的婚事由父母決定,但是趙義也太不尊重我們了。若不是他入了詔獄,只怕我們還被瞞著,不知道大姐就在長安城呢。阿父還沒有消了這口氣,只是看在大姐的面上,想他不是個攀附權貴的,敬他是個有志氣的,先放一放,看看再說。可我們一打聽,才知道這幾年大姐和趙義過得也不好,趙義還是個寵妾滅妻的,鬧出來的那些事,京兆尹都有案底。”
於定國黑著臉,點點頭。
於夫人道:“他不是改了麼?女兒來家幾次,我也去了趙家,趙義現在還是對你姐姐很好。”
“雖然現在改了,可誰知道能有多長性?若不是大姐懷了孕,我和阿父都想過個一年半載的,把大姐接回家,和趙義和離了。那小子運氣好,可也架不住他作死,他不來主動孝敬我們倒也罷了,倒還一聲不吭,就將嬌娥的婚事定了。阿父能不想打他一頓嗎?”
於夫人也嘆道:“你們男人家哪裡懂得女兒家的心事,我看女兒是舍不下那幾個孩子的。興哥我上次也見了,確實一表人才,又是個有孝心的好孩子,嬌娥就不用說了,廣哥才幾歲,長得像個粉團一般,女兒能捨得嗎?趙義也長的人模人樣,眼下也只守著女兒一個過,女兒也過的舒心。若是將女兒接回來了,只怕女兒想這幾個孩子也過不好。就是我,也捨不得這幾個外孫、外孫女呢,一個個都長的這麼乖巧,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得他們喊一聲外婆。”
“饒了他可以,卻也不能讓他過得逍遙了。”,於永勸道,“阿母就別管了,過完正旦,就可以多叫嬌娥來家玩,等姐姐生了,就可以多走動了。收拾趙義的事,我們父子來,諒他也不敢告狀。”
林氏見了趙義那副尊容,嚇了一跳,趙義只說一時高興,上馬車時腳滑,跌在了地上。
因大郎回家住著,林氏心裡高興,便也沒有多留意,被這幾句話搪塞了過去。趙義放心之餘,也有些酸,他在嬌嬌的心裡的份量是越來越輕了。
“哥哥在家裡住多久?”,廣哥抱著趙興的脖子,糯糯地問。
“一直住到動身去西域。”,趙興答道。
嬌娥聽了,眉毛揚了揚,心中歡喜,道:“阿母該有多高興啊,哥哥自從入了太學,就很少在家了,阿母一直念著你,又怕耽誤了你求學,這一陣子還撐著給你做了件外衣呢。”
趙興摸了摸妹妹的小環髻,笑道:“我知道,我在家好好陪陪母親。”
兄妹二人心中關於古力那點隔閡便消了去。
祭過祖,正房的廳堂裡擺上了家宴,一家大小圍坐,就連玉棠、玉梨和莽哥也出了來。
開宴之前,不論尊卑嫡庶、不論老少,均要依次向家主敬椒柏酒,祝家主長壽。
敬酒的順序從年紀最小的來,莽哥早被玉梨教了一遍,見狀連忙舉起酒盞,向趙義敬了一盞,奶聲奶氣地道:“祝阿父壽比彭祖,長宜子孫。”
趙義看見莽哥那張臉,心中便是一根大刺,他勉強撐住,笑道:“莽哥有心了,坐下吧。”
言辭之間並無以往的愛意,莽哥也是快兩歲的小孩子,父親的冷淡倒也是能感覺的出來的,不由得委屈地扁扁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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