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做客,一個人跑那裡去……可見也是個不省心的,留下來的幾位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嚴夫人的家教嗤之以鼻。
“今日做了艾灸和針灸,回去後千萬別碰寒涼之物,也不能挨水。”,郎中叮囑著,又開了個方子,讓去抓藥,用於安魂。
嚴夫人急忙問:“郎中,我這女兒究竟是嚴重不嚴重?”
以前請郎中看病這些事都是大奴趙成去辦,今日這蒼頭請的郎中並未在大戶人家看過病,是個不知避忌的。
猶豫地撓了撓髮髻,郎中道:“這小娘子從胎裡便帶的有隱疾,是羊癲瘋,遇到驚嚇便會口吐白沫,抽搐不停,四肢痙攣,還好發現的早。今後可千萬不要嚇她,嚇得多了會死人的。”
嚴夫人聽了這話,跳了起來,對著那郎中的腦袋就是一揮。
郎中的髮髻被打散,披了一肩。
此舉無禮之極。
眾人都是一驚,不知道這嚴夫人又是發的什麼瘋。
“你這死郎中,收了趙家多少好處,卻來汙衊我家二娘子有惡疾。二娘子的閨名有損,嫁不出去,唯你是問。”,嚴夫人聲嘶力竭地喊道。
郎中捂著頭,怒道:“我何曾說過謊話,你這女兒本就有疾,要多休養才好,嫁人之前也應當給男家說清楚,否則不是騙婚嗎?”
阿里連忙給站在門廊下的蒼頭施了眼色,塞了點錢,推著那郎中出去了。
全然不管眾位夫人越來越怪異的臉色,嚴夫人頗有些不管不顧的叫囂。
嚴延年進了趙家的院門,瞭解了今日之事,像是迎面被潑了一頭冰水。
為了夫人展開拳腳大鬧一場,為了避嫌,他並沒有來趙府喝酒,沒料到等著他的卻是這樣的結局。
畢竟是個經過風浪的男人,嚴延年頃刻之間便沉下心來,對著趙義施了一禮道:“少君,你我相交多年,沒料到今日在你家夫人生辰宴上鬧了這麼多事。是我管教不嚴,以後都沒臉見你了。”
“次卿,我們之間何必說這些,今日這些事,真是……,只要你不怪我便好。”,趙義連忙接過話來。
這哪裡是兩個已經站在生死線上相鬥的同僚,倒依舊像是一對相知相惜的知己。
嬌娥站在廊下,看著這兩人在演戲,語氣中帶著鄙薄道:“大表哥,你還要像他們一般做官嗎?”
林天牽著廣哥的手,笑了笑,道:“只有做官、做高官才能保護想要保護的人。若是做商賈,便要做到這大漢往前數一百名之內的,否則怎麼能養得起遊俠和死士為自己賣命?”
言下之意,這小小的繡紡竟是鎖不住他了,嬌娥嘆了口氣道:“大表哥,無論你做什麼,我總是……總是站在你這一方的。”
聽了這話,林天的唇角微翹,臉上突然緋紅一片,靦腆道:“廣哥還在這裡,你說這些做什麼。”
廣哥抬起頭來問:“姐姐怎麼不能說了,我也要說,大表哥,無論你做什麼,廣哥也總是站在你這一方的。”
接著又壓低聲音道:“下次嚇人還叫我。”
嬌娥在一旁噗嗤一聲笑了,林天的耳朵根都紅了。
“你還亂說話,大表哥不和你玩了。”,林天低下頭去,掩飾他的不自在。
廣哥“哦”了一聲,捂住嘴巴,左右看看,小聲道:“沒有人聽見,大表哥我再也不亂說了。”
誰能料到,嚇的嚴家二娘子發病的蛇竟是廣哥搞的鬼。一天到晚調皮搗蛋的弟弟,竟有這番妙用。
阿母和眾夫人跟著丁姬帶走後,嬌娥和廣哥兩個在亭子裡歇著,等到嚴家二娘子和兩個庶妹藉故走遠,便對站在一旁的夏婆子道:“可以去叫阿里喊阿父過去了。”
洛嬤嬤推測李梅多次前來拜訪,都沒有機會,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