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在家中,嶽盈的自由自然就少了許多。
轉眼間三月過去,李文軒的傷勢基本已經痊癒,叱利文龍大為驚奇,比他預計的時間縮短了近乎一半,後來一問,便斷定了則是洗髓經的功效,不禁羨慕李文軒的福緣。
就在李文軒打算返回臨安,面見岳飛的時候,明珠卻突然帶來了一個訊息,讓李文軒平靜了許久的心,再次懸了起來。
“嶽元帥因謀反罪,連同岳雲張憲,數日前已經被大理寺羈押,岳飛的家人也全都被禁足。”
“什麼,這不可能!”
李文軒直接跳了起來,說岳飛謀反,萬萬不能。
明珠無奈道:“這件事情千真萬確,岳家軍的大部分將領也都被替換,嶽元帥怕是……”
李文軒自言自語道:“為什麼……”
明珠嘆道:“你還記得朱仙鎮退兵時朝廷的十二道金牌嗎?現在看來,是有人擺明要害嶽元帥的性命!”
“不好,明珠,收拾東西,與我速速趕往臨安。”李文軒很快也冷靜了下來,岳飛以某犯罪下獄,那嶽盈呢?千萬不要有閃失才好。
明珠也知道事情緊急,簡單收拾了點東西,給叱利文龍留下字條,兩人便啟快馬不眠不休,直奔臨安而去。
一路上李文軒的心始終提在嗓子眼,如果嶽盈有個好歹,他不敢想象。
……
臨安城,相比往日的繁華喧鬧,如今卻多了些壓抑。
李文軒與明珠到了臨安,一路上李文軒也冷靜了下來,先到岳家看了看,果然,已經被官兵圍住,雖然形勢不容樂觀,但想來嶽盈不會有什麼危險。
與明珠計較一番後,李文軒便去了韓世忠的府邸。前些日子韓世忠交了兵權,皇帝將西湖邊上的一座大宅子賜給了韓世忠,供他養老。
李文軒叩門,卻是久久無人應答,明珠說道:“現在多事之時,怕是這位老將軍不肯見客!”
李文軒想了想,高聲道:“韓帥,李文軒貿然來訪,本無意冒犯,只是事情緊急,只好唐突了!”隨後腳下運力,直接越過門牆,直奔正屋而去。
與這座宅子外面的豪華相對的,裡面顯得有些小氣,園內雜草叢生,甚至連下人也沒一個,繞過影壁,正屋的門是開著的,正對著門口擺放著一張藤椅,一老人臥在椅上,神色疲憊,背身也有些佝僂,李文軒一怔,如不是親眼所見,他絕對不會相信,只是一年不見,曾經叱吒一方的韓帥韓世忠居然已經是如此老態龍鍾,就連到嘴邊的話,也不由吞了回去,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韓世忠看清楚了來人,輕輕嘆息一聲,道:“果然,你還是來了。”
李文軒也不多言,直接雙膝跪地,拜道:“請您救救嶽帥!”
“哈……”韓世忠苦笑一聲:“我這個樣子,你都看到了,我也是苟延殘喘啊。”
李文軒抬起頭來,問道:“韓帥這話何意?嶽帥他一心報國,何來謀反之說?天下人不信啊!”
韓世忠望著門牆,眼神蕭索,緩緩道:“有一句話叫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你明白嗎?”頓了頓又道:“我昨日請求面聖,聖上推脫不見,我又去見秦丞相,親丞相卻只是說岳帥之罪莫須有,你明白了嗎?嶽帥的命,沒人能保得住!”
李文軒良久不動,最後方才緩緩說道:“難道這天下沒公理了嗎?”
韓世忠搖頭不語。
李文軒也知事不可為,只能懇求道:“我想見嶽帥一面,不知道韓帥能不能幫我?”
“你想做什麼?劫獄?”韓世忠目光如電,瞪著李文軒說道。
李文軒的確有這個心思,而且有明珠配合的話,也自信有這個把握,沒想到被韓世忠一眼看穿了心事,說道:“請韓帥放心,文軒今日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