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老者身材矮小，但卻給人一種穩如泰山的感覺。

他的頭髮如雪般潔白，臉龐卻光滑如玉，沒有絲毫皺紋，顯得格外年輕。

那眼睛深邃而明亮，裡面有世界演化，有宇宙崩塌，重歸於混沌的景象。

當老者的目光落在眾人身上時，王煒幾人不禁感到一陣寒意襲來。

因為那銳利的眼神能夠穿透人的靈魂，將所有的秘密都暴露無遺。

他們都感覺到自己在老者面前毫無保留，無法隱藏任何東西。

這種恐怖的洞察力讓眾人心驚膽戰，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老者的出現如同太陽昇起一般耀眼奪目，所散發的氣息強大到足以影響整個天地。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失去了色彩，變得模糊不清，讓人難以捉摸。

所有都感到頭皮發麻，那種像是被人看光的感覺如芒刺背，內心不由升起惶恐。

忽然，老者的氣息迅速收斂，最終化為一個毫不起眼的普通人。

他落到地面上，緩緩走向眾人，笑眯眯的看著他們：“呵呵呵，你們不用怕，老夫我看起來像會吃人的樣子嗎？”

眾人臉色一僵，雖然不像是吃人的樣子，但剛剛給人的感覺太恐怖了。

王煒幾人能感覺到，自己在對方的眼底下無所遁形。

“晚輩蘇清婉見過前輩，多有打擾，還請前輩恕罪。”蘇清婉乖乖的回應，像鄰家的乖小女一樣。

這老者給她的感覺，比爺爺還要恐怖太多太多了，無法揣度是什麼樣的存在。

“不錯，乖巧禮貌，脾性倒是比青冥小兒要溫和的多。能在這個年紀完成七轉涅盤，成就青鸞真身，古來少見。”老者點頭，毫不吝嗇的點贊。

“啊……”蘇清婉滿臉呆滯，內心卻波濤洶湧。

青冥老祖可是青鸞一脈歷史上最強大的一位真王，沒想到對方竟然認識，還一眼看穿了自己和老祖血脈之間的聯絡，還稱老祖為小兒？

“晚輩……”眾人見老者如此客氣，好像並沒有怪罪於他們的意思，連忙問好。

“多少歲月過去了，十萬年，百萬年？終於有人來到這裡，還是一群朝氣蓬勃，潛力無限的年輕人，真是讓人懷念啊。”

老者語氣平緩，笑眯眯的打量著眾人，露出慈祥之色，彷彿在看待滿意的後生。

王煒見對方沒有惡意，壯大了膽子，道：“前輩，請問怎麼稱呼您？”

“你們可以稱我為‘空’。”老者笑呵呵的說道。

“空？”

眾人一愣，好簡單的名字。

“空前輩……不是生命體！”王煒內心震驚。

他將武道天眼運轉到極限，配合《始》，終於剝開了一絲迷霧，洞悉了部分真相。

對方猶如不存在的一般，卻給人極大的壓力。

“老夫我當然不是生命體，只是殘留的一縷道念罷了。”老者洞悉了王煒內心的想法，毫不忌諱的說出來。

“殘留的道念？”眾人恍然大悟，心中大震。

這和執念差不多，不過都有一個前提，道念形成者生前必須極度強大，最少也得真聖。

如此看來，空的前身絕對的恐怖。

“空……難道是？”一旁的天寶道人臉色劇變，腦海中浮現出曾經看到的記載。

他滿臉凝重的看著空，心中掀起千濤駭浪。

“你這隻小老鼠知道的東西倒是挺多，不愧是吞寶鼠，一脈相傳。”空瞥了他一眼。

“咳咳咳……前輩說笑了，晚輩只是無意中看到一些記載。”天寶道人臉色尷尬，自己可是尊者，沒想到內心的想法還是被對方的洞悉了，不愧是曾經的神靈。

他挖掘眾多古蹟，曾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