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他很矛盾,一時一個想法。
他甚至覺得自己變了,覺得婆媽起來,變得不象他自己了。
雲九天呆呆的,那太監一不小心弄得了他,太監立刻跪在地上喊饒命,雲九天卻擺了擺手,根本不介意地樣子:“罷了,你下去吧。”
太監連滾帶爬地走了,出了屋子,他如同撿了一條命一樣,還不敢相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自從皇后死後,皇上就沒有一天臉色晴過,所有服侍的太監都領了杖了,他動不動就發脾氣,讓他們這些人都整日的提心吊膽。
可是今天怎麼了?
不是今天,是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很晚了,突然要酒要菜的,他一個人用膳,用得很開心,甚至當他們將月妃來到此的訊息回報的時候,他也沒有不耐煩,只是沒有應聲罷了。
若在往時,他們連回都不敢回的。
太監回頭看著屋裡,好在皇上的鬍子已弄好了,若是他把自己趕出來,弄到一辦,那可是熱鬧了,一會兒又不知誰會挨說呢。
不過,他剛才替他刮臉的時候,聽他嘴裡唸叨著火依舞的名字,那不是皇后嗎?
那他現在唸叨著皇后的名字,為什麼臉上掛著喜色?
難道他從皇后的陰影裡走出來了,想開了嗎?
他這麼久了,可是一個妃子都沒有寵幸呀,這長此以往,可如何是好,敬事房的人天天的在門口徘徊,等著給皇上進諫呢,但是皇上都不見,敬事房的人怕自己辦事不利,影響皇上的子嗣,那可就是影響了朱雀的江山社稷了,那可是天大的罪名呀!
可是又能怎麼樣,誰也不敢勸皇上呀。
今天晚上或許可以讓那敬事房的主管來一趟吧。
雲九天自己做在屋子裡的時候,他開始思考起來,自己同火依舞以後的關係該向什麼方向發展。
他若是找她回來,第一句話該說什麼呢?喝斥她嗎?
可是她那麼倔強,她的脾氣他了解一些,她怎麼可能會向自己承認錯誤呢?
怕是到時候,她會更囂張。
到時候自己以火府的安危來威脅她呢?
突然他一拍桌子自己站了起來,他何時變得這樣卑鄙,竟然用威脅的手段來對付一個女人。
那是他一直不屑的,從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他在屋子裡踱著步,彷彿那火依舞就在門外一樣,讓他很是難以下決心,也難以下決定。
這倒是頭一次。
這個女人到底怎麼回事?她到底有何本事讓自己如此分心?
還有那個小不點睿兒,現在想起他來,他也是覺得好笑,他那麼小,不可能知道她孃親的計劃吧?所以一切才演得那麼像,自己不同意他們回火府,他竟然知道去找太后,接下來的三天,聽宮人說,他非常哀傷,但是一步不離開那棺材,除非有太后在,那麼也就是說,他知道他孃親是假死的了?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孩子可是了不得了,他竟然小小的年紀騙過了一群大人!
還有,太后是知道的嗎?
雲九天想到這裡,一抖袖子往外走去。
到了太后宮的時候,太后正在院子裡賞落花,雲九天看著他黑絲的衣裙,老氣的髮式,腳步頓了一下,他的眼底露出了情緒自己都不懂,太后入宮這麼多年了,她竟然一直都做得很好。
她果真是一個聰明的女子。
她所有的行事都無可挑剔,只是在火依舞的問題上,她有了明顯的偏袒,許是她們的感情好。
在七年前,那個小丫頭就總跟在風夜凰的身後,喊著凰姐姐凰姐姐的,彷彿是她的小跟班,只是沒有想到長大後都入了宮,卻差了輩份。
風夜凰轉過身來看著雲九天:“皇上,來找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