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遠東到奧倫堡,裡海到烏拉爾河,從伏爾加河到北高加索,一次次的慘敗而回讓哥薩克在聯軍內部受到了不少奚落,就連俄軍內部都有大批的人對普拉托夫感到不滿。
“中國人,是中國人。”
“是誰奪去了我們無數兄弟的生命?”
“中國人,是中國人。”
“是誰搶走了我們的牛羊,讓我們變得貧困無依?是誰掠奪了我們的土地,讓我們的親人流離失所?從阿穆爾河到貝加爾湖,從貝加爾湖到烏拉爾河,然後是北高加索,然後是伏爾加河,我們的親人一次次的哭泣,我們的同胞在血泊中哀嚎,是誰,是誰?”
普拉托夫的一聲聲責問,挑動了所有哥薩克人的心絃,上萬哥薩克騎兵的眼睛裡都燃燒著復仇火焰,他們揚起了軍刀,嘶聲力竭的喊道:“是中國人,還是中國人。”
“那我們該怎麼辦?是一直這樣任中國人如此的欺凌,還是拿起我們的刀槍,象一個勇士一樣戰死,去奪回我們丟失的一切,去向他們復仇?”
普拉托夫整個人好似在燃燒一般,對於中國人的仇恨已經徹底吞噬了他的整個心靈。如果能換掉中國皇帝的死,普拉托夫寧願自己下地獄,永遠在地獄裡哀嚎。
“復仇,復仇,復仇……”哥薩克人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把遠處一片樹林裡的鳥兒都驚飛了起來。
聽到這如雷般的響喊,普拉托夫心中湧現出一片豪情,他父親曾說過,只要哥薩克人團結起來,足可踏平任何敵人。而現在,那就是哥薩克人最最團結的時候。
一次次慘重的傷亡和打擊讓哥薩克不得不團結。
普拉托夫手下的這些哥薩克騎兵,他們來自個個不同的哥薩克群體,如果是以往時候,那免不了要有鉤心鬥角的事情,而現在,他相信自己手下的這一萬一千一百哥薩克人,一萬一千一百顆哥薩克的心,都會擰成一股!
鼓動完畢,一萬餘哥薩克鐵騎分成前中後三隊,直接向著圖林斯克的方向滾滾而去。
雖然他們不會向著圖林斯克的中國人防線進攻,但在圖林斯克之外,在伏爾加河的南部還有大片的空前來任由哥薩克縱橫。
當然,伏爾加河以南的很多地方都變得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了。這當會給哥薩克的軍事行動製造不小的麻煩,沒有了村落掠奪,哥薩克再也不能光桿上陣,走到哪兒吃到哪兒了。而騎兵不利於攜帶補給,這也會大大限制著普拉托夫的行動力。
馬背上的哥薩克人全都興高採列,他們內心中都滿懷著復仇的執念。以前敗在中國人的手下是之前,現在他們背靠著二十萬大軍,只要正面戰場上聯軍能扛得住,那麼在側面戰場上,哥薩克騷擾、偵查、搞破壞、玩偷襲的遊騎兵式的戰鬥力就能徹底發揮出來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哥薩克騎兵那是一群哀兵。
伏爾加河以南的地方也就是北高加索了。
這裡是一片肥沃的土地,有庫班河、捷列克河和庫馬河等大河流淌其中,農業發達,是俄羅斯重要糧食基地,同時礦產和金屬冶煉也十分重要,可惜現在這一切都不屬於俄羅斯了。
大量的俄羅斯人從北高加索地區被驅除,空出的土地,陳鳴自然不會讓它們白白空著。尤其是這兒還有著七汗國各自的地盤,所以不管是陳漢,還是七汗國,都多多少少遷移了一些人來到這北高加索。
離圖林斯克西南方三百多華里左右,成群的牛羊正在啃食著逐漸轉黃的青草,達木丁抽著旱菸,一邊滿足的看著自己的牛羊,一邊監視著十餘名正收割青草的奴隸,他手邊放著短銃,腰間掛著軍刀,馬鞍旁放得還有一個弓壺。
雖然在軍隊裡服過役,但對比用火槍,老達木丁覺得自己用弓箭射的更快更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