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歲了還沒有成親的也不少。
現在陳漢官方將結婚年齡規定到男性滿20週歲,女性滿十八週歲。是真的在一點點影響著社會。
清晨,太陽剛剛越到搬空,天空還有一抹晦暗,西天上寥寥幾顆殘星掛在那裡,如同不帶有半點光澤的鵝卵石。
礦產部下屬的第二黃金公司北美分公司在東京市的家屬區裡,淡青色的炊煙從各家的廚房溜了出來,在家屬區的上空彙整合一片淡淡的青灰色霧團,也讓從海上吹來的潮溼的空氣裡瀰漫上一股混雜著早飯的清香。家屬區的操場周遭傳來女人們扯著嗓子喚夫喊兒的聲音,要吃早飯了。那些老少爺們兒在屋裡人三呼五喚過後才結束了自己飯前活動,一個個或快或慢的回到各自家中。
朱岷的父親朱一山是美洲分公司的一個小科長,雖然職位不高,可也讓一家人住上了獨門獨院的二類房。在這個家屬區裡,獨門獨院還有小樓的一類房必須是處長級的才有資格購買,而科長一級的就有資格購買二類房。三類房就是居民樓裡的套房,不管是二居室的、三居室的還是四居室的,統一做三類房。最差的四類房就是筒子樓了,又稱單身宿舍。
早晨的陽光透過半開的房門投入房內,照亮半邊房間,光明籠罩著整個房間。朱岷,朱岷的弟弟朱江,父親朱一山,母親白梅,一家四口人正圍坐在一張方桌上吃飯。米粥、醬菜、炒青菜、油條,外加幾個燒麥、肉包和兩個切開四瓣的鹹鴨蛋。
如果做前清時期,這樣的早餐對已一家平民百姓來說絕對是奢侈的,因為除了米粥、鹹菜和青菜外,油條、包子和燒麥都要在外面買,有這個錢多很多老百姓來說多在飯鍋裡撒一把米會更划算,更不用說飯桌上還有兩個蛋黃橘紅流油的鹹鴨蛋了。但是在現在的東京,這隻能說是一般般。
因為朱岷、朱江還有個哥哥叫朱鵬,現在正在南京金陵大學讀法學。這可是老要用錢了。
以朱一山的收入,在供養大兒子的同時都要節省家裡的開支了。要知道之前的朱家,鴨蛋、雞蛋那是一碗一碗的擺在哪的,是誰想吃伸手就可以拿的。哪像現在這樣,倆個鴨蛋還要切四半?
但就算已經感覺到了經濟上的壓力,朱一山也堅決不同意自己兒子當兵的意願。這當兵雖然不需要贏得家長的同意,但又有幾個人能頂著父母親而執意去當兵呢?當然朱岷也是有自己的理由的。
第一他學習不好,不像他大哥,高中三年成績就沒下過階段前十過。而朱岷上一次考階段前十的時候還是十年前的小學三年級。他那個小學每個階段就只有一個班,他考了全班第十,自然也是全校第十了。
朱岷現在的成績就是職高都很難考得上,他的數學不錯,但語文和格物太拉分了。
面臨著不久就要進行的高考,朱岷內心壓力是很大的。他最怕的就是分數太低傷了父母的心,倒不是自己今後怎麼怎麼樣。朱岷家可不窮,他不需要像窮人的孩子那樣早當家。之前十幾年的時間裡,他唯一的任務就是讀書。
高考的巨大壓力讓朱岷忍不住逃避,這個時候緊急徵召令簡直就是一場甘霖,讓大旱數月的朱岷有了新的出路。可惜,朱父朱母都堅決不同意。
“娘,老師說十八我們要去烈士陵園掃墓,你給我點錢吧。”朱江把蛋白蛋黃全撥進了碗裡,埋頭大口喝著米粥,嘴裡含糊地嘟囔著。說著一抬頭,眼睛盯著坐在一邊喝粥看著早報的父親說:“爹,你把那個溜瓷水壺給我吧,我好帶點水。”他早就瞄準了自己老爹那個漂亮的水壺了。正面是公司的名字,背面就是一副世界地圖,第二黃金礦石的礦山所在位置上頭全標了出來,外面一層溜瓷,一看就是高檔貨。那是第二黃金公司成立三十週邊的紀念品。
“不給。”一邊喝粥一邊看報的朱一山頭也沒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