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露天茶廳。
“這次讓你們來,原因木更小姐應該也說過了吧?”滿臉憔悴的聖天子柔聲道。
羅柯搖搖頭,“齊武挑準這個時候領軍而來,打著什麼心思你應該很清楚,做好戰爭的準備吧。”
“這位是?”聖天子好奇地看著羅柯,她似乎記得天童公司沒有這號人物。
“他是來自宗主國的羅柯,剛剛加入我們公司。”天童木更介紹道。
“宗主國!”聖天子微微愕然,看著幾個小屁孩裡的唯一成年人,禮貌道,“那勞煩羅柯先生了。”
她頓了頓,“我的輔佐官天童菊之翼在一小時前,便去了宗主國請求人道主義援助,同時向貴國彙報龍神星的詳細報告。”
她繼續道,“齊武背後並不簡單,隱約有另一尊大國的身影。”
嗯,羅柯立馬嗅到了自由的氣息。
“宗主國會提過幫助嗎?”蓮太郎詢問。
聖天子幽幽道,“不清楚,但我對輔佐官並不抱太大希望,他是很激進的受詛之子歧視派,而宗主國對於受詛之子的看法與所有國家都不同……有正規編制的特殊軍隊,待遇優厚,全民擁戴,被民眾奉為英雄戰士,其實我一直以來的政策都是在效仿他們,可惜,推行實施十分困難,霓虹的社會形態已經固化。”
幾人的話題,說著說著就跑偏了。
好一會兒,才回歸正題。
“東京如今沒有多少可用的城防軍了,昨晚的戰鬥損耗了七成,”聖天子嘆息一聲,“總不能從石碑邊界調回駐軍,那樣只會讓原腸動物有機可乘。”
她盡力笑了笑,“眼下的局勢,我不能死,不然整個東京就會徹底垮掉了。”
天童木更面色嚴峻,顯然並不是很想淌這趟渾水,畢竟這涉及到國家之爭,稍不注意就會成為陪葬品。
“如果度過這次難關,你能保證大力推進受詛之子保護政策麼?如果可以,我願意擔任你的保鏢。”蓮太郎嚴肅地凝視著聖天子的眼睛。
聖天子鄭重點頭。
幾人走在恢宏巨大的皇宮之中,沉默無聲,因為他們都明白,瘡痍的東京已然是風暴中心,明日註定不會安寧。
轉過拐角,一隊穿白袍的男人突然出現,將他們團團包圍,散發出不友好的氣息。
領頭的是個戴眼鏡的男人,劉海遮住了一半臉,一張尖酸刻薄的錐子臉,一雙咄咄逼人的眼睛,眉目間透露出傲慢與輕蔑。
他趾高氣昂地說道,“我是護衛隊隊長,保脅卓人少尉,天童輔佐官臨走前曾親口囑託我負責聖天子的安危,所以,還請你們拒絕委託,然後該回哪去回哪去,希望你們看清局勢,不然只能躺著離開了。”
天童木更和蓮太郎當即皺起眉頭,他們倆都不吃這一套。
“憨批。”站在後面的羅柯輕飄飄地嘀咕道。
日漫中,為什麼善良公主身邊總有一個腦殘護衛?口上說著忠心耿耿,做的事卻生怕公主多活一天。
保脅卓人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面色脹紅,“你說什麼!竟敢辱罵我?你們是什麼東西,我可是皇宮護衛隊長,一群卑賤貨色別以為殺幾頭原腸動物就能耀武揚威了。”
他旁邊的一個手下小聲提醒,“那兩個丫頭應該是受詛之子。”
保脅卓人語氣一顫,畏懼地退後一步,但為了臉面,繼續尖銳呵斥,“是誰把骯髒的原腸動物放進皇宮的!萬一把病毒帶進來怎麼辦!來人,給我把他們押出去!”
身後十來人拔出鑲著金邊的錵制甩棍,不懷好意地圍攏。
這種武器,他們專門對付城市裡流竄的受詛之子,隨身攜帶,隨時毆打取樂。
藍原延珠當場就要暴走,但及時被蓮太郎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