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站在兩旁的丫鬟,已有十多個女子到場。
見到有新客人到來,紛紛止住話語,向熙兒姐妹望過來,一個如陽光般明媚笑容的女子帶著兩個丫鬟走過來,落落大方的拉著熙兒和四兒的一隻手道:“是柏家三小姐和四小姐吧,歡迎,歡迎,我是新來的縣丞之女邱碧珠。”
熙兒和四兒剛想施禮,被邱碧珠拉住,“不必見外,咱們年齡相仿,這些虛禮就不必了,還是以姐妹相處最為舒坦。”
熙兒望著她,明亮的眼睛,大而有神,面板潔白,翹鼻兩旁跳躍出幾個雀斑,印在她的臉上不顯醜陋,更多了一份俏皮,可愛。
熙兒對邱碧珠的印象是極好的,人性的善惡,從眼睛裡能看出很多,簡單心性之人,眼睛單純而明亮,反之,則夾雜著太多的情緒。
“是啊,那今日妹妹們就稱你為珠兒姐姐,改日定請妹妹去寒舍坐坐,還望妹妹給個薄面。”熙兒邊說著,邊從小秀手上接過了給邱碧珠的禮物。
“人來了就好,還帶什麼禮物啊,那姐姐就不客氣的收下了。”邱碧珠到也落落大方,接過了禮盒,剛想遞給旁邊的丫鬟,突然想了下,問道:“我看這禮盒似食盒,不知姐姐能否現在就看一眼。”
聽到食盒二字,旁邊聊天的幾個女子立即停下了話語,朝熙兒幾個望過來。
“可以啊,珠兒姐姐,這食盒裡裝著的是我跟妹妹二人親手給姐姐做的蛋糕和點心,姐姐可以嘗一嘗,也是剛剛才出爐的,新鮮著呢。”熙兒笑著說道。
四兒在一旁附和道,“珠兒姐姐有所不知,不是因為來拜訪姐姐,我三姐她啊定不會親自做的,現在好多客人來我們芙蓉閣,親自點名要我三姐做的糕點,還要不到呢,在我姐姐看來,還是及重視珠兒姐姐的。”
頓時旁邊就有嗤之以鼻的聲音,輕輕的從某位小姐嘴裡發出來,熙兒淡淡的掃了一眼周圍,原來卻是周員外郎家的大小姐。
周員外郎家,是馮陽縣上數的富裕人家之一,當然員外郎這個稱號也是捐官兒捐來的。周家家底不錯,祖上三代就是經商,到了周員外父親這一輩漸漸開始落寞,到了周員外這一輩落寞更加顯現。
但是俗話說,餓死的駱駝比馬壯,周員外家的家世雖沒以前那麼顯赫,但是依然過著富足的生活。雖子女們都很平庸,但是骨子裡的傲氣是由內散發的。
在流行捐錢買個名號的時候,周家也是毫不猶豫第一個捐了錢,得了個員外的稱號。自從有了這個稱號後,周家全然感覺自己高於普通商戶一等,一些個後起之秀壓根兒不再放在眼裡,比如近兩年風頭正盛的柏家。
周家大小姐,單名娟,平日裡的小聚會,周大小姐全然不會放在眼裡的,不過新來的縣丞,周員外是定要巴結好的,所以周大小姐得了指令,必定得和縣丞之女打的火熱為好。
跟周大小姐坐在一起的是沈家五小姐和盧家九小姐,跟周大小姐一樣的是都是祖上顯赫家底,如今漸漸敗落,但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兩家。
沈家家父貪賭成癮,以前馮陽縣郊一大半兒都是沈家的地盤,變成了今日全家三十口人盤踞在縣城的宅子裡。越是這樣沈父既愛美色,又貪賭博,家中七八間鋪子的總盈利剛剛夠賭資和全家人的基本生活。
吃老本是篤定的,要不哪來錢找女人呢。
沈家爺爺去世之後,兄弟六個便立馬分了家,因為沈父是老大,分得的地產、財產和鋪子最多,但是時過境遷,女人和孩子是越來越多,田地和鋪子是越來越少。
再說盧家,跟沈家類似的是祖上更加顯赫,但是敗落的更加快捷,在盧家爺爺輩就幾乎敗光了一半家財,到盧家家主這一輩,守著兩間雜貨鋪子過活,盧家小姐兄妹二十一人,最大的已然三十,最小的才兩歲,妻妾十幾個,而且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