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柏老三回來的時候,骨湯也燉的差不多了,熙兒撒了些鹽再燉了會兒,入入味兒,再撒些浸泡過的野蒜葉,就出鍋了。
就著裡鍋熱著的黍米飯,啃大骨,喝著奶白的骨湯,配著醃野蒜,特別的下飯。
除了熙兒,其他幾人看著大骨,很是新奇,他們哪裡吃過這個,有些不太敢下手。
還是喜子很餓了,迫不及待的喝了口骨湯,“爹,娘,太好喝了,你們喝喝看呢,真的太好吃了,姐,你咋這麼厲害。”
一家人就學著熙兒的樣子啃了骨頭,喝了骨湯,每個人都放開了肚皮敞開美美的吃了一頓飽飯。
想著家裡也差不多有了一兩銀子的存銀,王氏高興的一枚一枚的數了好多遍,哽咽跟柏三柱說:“福子他爹,咱家有盼頭了,
熙兒已經在想下一步該做些什麼了,家裡一分地都沒有,就跟王氏商量了,在自家屋子後面隔出一塊地來種種菜,王氏讓她不用操心,鄭氏已經給了些種子,今兒個她爹就騰出空來,把地翻一下就可以種了。
下午閒來無事,福子和祿子被鄭氏的兒子勝水拉去私塾偷聽花秀才講文章去了,熙兒拉著四兒去山邊逛逛,家裡雖說還有一罈的野蒜可以賣,但賣完拿什麼賺錢需要提前想好的。
兩人百無聊賴的邊逛邊走,下午的太陽著實有些溫度,兩人都拿了破草帽戴著。
熙兒看看路邊的薺菜開花了,嘆了口氣,更煩躁了,這個春夏之交,好多春季的能吃的野菜也差不多老了。
深山她是沒去過的,一般沒有大人的帶領,小孩子都是不會也不敢往山裡去的。
快到山腳,太陽已經被擋住,漸漸被絲絲陰涼所取代,山風陣陣的吹著,熙兒甚至有些感覺發冷。
剛想往回走呢,旁邊的朽木上一簇簇黑木耳吸引了熙兒的眼光。
“姐,你看到什麼了?”在前面走著的四兒也回頭過來看到。
“這不是木耳嗎?”熙兒問道。
“可能吧,這東西能吃嗎?”四兒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啊,家裡沒吃過嗎?”熙兒繼續問道。
“以前沒分家,家裡吃的東西都是奶做主,她根本不吃山貨,家裡也沒人進山打獵,所以我還真不知道這東西能吃。”四兒回答道。
看這品種,也算是木耳的上乘了,熙兒趕緊摘了些,那些還很小的沒摘,留著長大,這片的木耳還不少,光這樣摘也摘了小半籃子了。
不過熙兒很遺憾,這東西靠天長,也不能長久啊,如若能人工繁殖到是好的,不過她沒接觸過,只是知道它喜歡長在一些闊葉樹的腐木上。
不管了,好過沒收穫,姐妹倆拎了半籃子的木耳回家了,山邊的蟲子不少,蚊子已經出來尋找吸食的目標了。
回到了家,熙兒趕緊乘著太陽還大,拿了木板子墊在地上,把籃子裡的木耳攤開曬。
王氏還在屋內做針線呢,見女兒們回來了趕緊迎出來。
“哎呀,三兒,這不能吃,有毒的。”王氏叫道。
“娘啊,我叫熙兒,不要再叫我三兒了,我都說了好多遍。”熙兒手上不停的忙活著。
“好好,熙兒,這木菌真的有毒,不是啥都能吃的。”王氏有些著急的說著。
“你信我吧,娘,這叫木耳,鮮的是不能吃啊,這太陽曬曬,曬乾了,發過了才能吃,也才好吃,別擔心了,我都知道。”熙兒回答道。
“你從哪裡聽說的,娘在山邊都過了這麼久了,娘咋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