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活動的陽佟雲海都有些吃不消。不過,看在三才玉的份上,他忍了。典禮結束之後,按理,作為舉辦方的羅家對於參賽士子的起居問題已經沒有責任了,不過,陽佟雲海不是普通的參賽士子,不管從哪方面考慮,他都是各方人馬爭相拉攏的物件,商賈世家的羅家當然不會連這點都看不出來。本著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心思,熱情的邀請陽佟雲海上羅家大宅小住。陽佟雲海撫摸著剛剛到手的三才玉,沉思片刻,欣然受了羅家的盛情,於是,一行人熱熱鬧鬧回了羅府。
來到羅家精心準備的客院,陽佟雲海立刻裝出一付疲憊的模樣,好在他身子弱這點在眾人眼中已不是新聞,作為主人的羅安知趣的告辭離開,本就寬敞的廂房一下子靜了下來。
見人都走光了,陽佟雲海起身脫了外衣,在腰間搭了條絲錦,再摸出三才玉漫不經心的把玩起來。自從上次昏睡了三天以後,陽佟雲海就感覺到了,往日由莫遲定期壓制的反噬正在蠢蠢欲動著,真是糟糕啊,眼瞅著三才玉唾手可得,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倒下去呢。這裡,沒有他可以依靠的人在啊。於是,縱然體內神力異動的厲害,陽佟雲海還是咬牙忍住了,就連身邊親近之人都沒有發覺。畢竟,景楓等人再強,他們修習的也是術法,如果陽佟雲海刻意壓制,憑他們的修為是無法察覺的。如今,目標達成,趁著隨侍在旁的秋涼、留薏被打發去別院收拾收裝,莊重去城內暗哨與陽佟成的人接頭,隱在暗處的景楓和未良也在進羅府之前被陽佟雲海示意回別院去與秋涼等人同行,陽佟雲海終於可以稍稍放鬆一下緊繃的神經,不用再強忍痛苦。至於羅家,當然不會缺少暗中盯梢之人,不過,料想他們也沒膽子摸到內室中來。
終於,可以去見莫遲了。經脈中一陣劇痛襲來,陽佟雲海倏地咬緊下唇,三才玉自無力的手中滑落,好痛,莫遲,見了你該說些什麼呢?明明,有很多很多的話想問你的,可是,午夜夢迴,那一次比一次清晰的夢境,他忽然發現,似乎所有的問題都不再是問題了。或者,應該說,兜兜轉轉二千多個日夜,似乎,一切又在一夜之間回到了起點,呵。莫遲,從來沒有想過,陽佟雲海居然會有害怕看到莫遲的那一天。
從沉睡中睜開眼,第一眼對上的就是景楓飽含擔憂的雙眸,“我睡著了?”
“確切的說,您是昏過去了。”看到陽佟雲海醒來,景楓懸著的心總算落實地,再看看眼前人一副沒心沒肝的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言語也變的刻薄起來。
壞了,露餡了。陽佟雲海暗自叫糟,這個時候,硬碰硬可討不了好處。眨眨眼,努力使眼睛看上去溼溼的,賣力的表演著無辜:“啊,哈,是嗎?我都沒感覺耶。”
“什麼時候的事?”
“說什麼啊,不明白。”
“少來這套,老實交待。”
得,糊弄不過去了。“那個,其實也沒有多久,就是上次複賽之後,就,有點,那麼小小的不舒服。”
“為什麼不說?!”
“老毛病了,忍忍也就過去了。再說,能夠解決問題之人還等著我去救呢。”遇到原則問題,譬如有關某人的身體,景楓氣場之強大,連陽佟雲海這個主人也不得不暫避鋒芒啊。
“……主子!”景楓惡狠狠的瞪著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