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走吧,還是走好了,他身邊有南江陪著,應該就不會孤單不會怕黑了吧。以前他總是半夜打電話給我說他好怕黑啊,要是有我在就好啊。可是,這樣的陪伴,換誰在身邊都能做得到吧。整個劇組安靜的可怕,我最怕這種安靜了,讓人完全呼吸不上來,我腦子轉啊轉啊,總要找點什麼說把,多尷尬啊,被藝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趕走,估計就只有我一個吧。我回頭掃見了桌上的必勝客袋子,思緒飛快的閃了回來。
“賈聖尹,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哦,對了,”賈聖尹的表情跟突然還魂似的,“我來跟你說恬真的事。”
姚遠聽到恬真兩個字,雙手一下子握緊,後背立刻變得僵硬起來,他一步跨過來抓住聖尹的肩膀,聖尹皺著眉頭回頭瞪了他一眼,姚遠可能意識到他用力過大抓疼了聖尹,馬上鬆開了手,剛才渙散的眼神一下子有了明亮的焦點:“你說恬真回來了?”連我都察覺到姚遠的失態了,他好緊張,我好久好久,都沒有見過他為什麼事可以這麼著急了,他該是好喜歡恬真的吧,是這樣的吧。
“關你什麼事。”賈聖尹只丟了句冷冷的話給他,拉著我的手,離開了片場。
KFC店。
我機械的攪拌著面前的蜂蜜柚茶,濃濃的香氣把人燻得昏昏欲睡。北京三月份的天氣還是春寒料峭,室內的玻璃仍被屋內的暖意蒙上了厚厚的霧氣。
“你知道恬真這些年在哪兒嗎?”賈聖尹用試探性的語氣,一個字一個字的問。
“我怎麼會知道。”
“她一直都在西安!她也在西安上學。”
“這不可能!我們當時是一起報的志願,她明明填的是成都啊!”
“可是她明明是在西安上的學!”賈聖尹的語氣帶著毋庸置疑的堅定。沒錯,賈聖尹查出來的訊息,應該是沒錯的。
“可是,很奇怪。”聖尹的目光沒有焦距地望著不知道什麼地方,“她是填的成都,我們都知道,可是,就在她轉去西安上學的第一年,她並沒有唸書,而是辦的休學,而那一年,就是姚遠失蹤的那年。”
我怔怔地看著她,似乎從她的話中可以理出一些頭緒,可似乎又什麼也分析不出來,聖尹接著說:“他們是在一起了沒有錯,可失蹤的那一年,他們去了哪兒?”
腦袋開始嗡嗡地疼,什麼也聽不進去。
我問聖尹:“可是,她跟古晨,又是怎麼在一起的?”
“這你自己問古晨,難道這也要我去調查!”賈聖尹說完,站起來轉身去了櫃檯,回來的時候,手裡端著一份全家桶。我倆“吭哧,吭哧”地全給啃完了,看來女人治療創傷最好的辦法還是食補啊!
我拖著撐得不行的肚子,晃晃悠悠地回到家。今天還挺熱鬧的,屋裡還有女孩兒的笑聲,我以為是蕭逸把曉薇給帶回來了,興沖沖地就往客廳狂奔。只見古晨跟恬真,正一人拿著一個遊戲手柄,玩兒得酣暢淋漓。他奶奶的,我今兒剛被姚遠給炒了,晚上又看見這“第三者”在勾引我哥們兒,我當時血一個勁兒往頭上衝。我把包往沙發上一扔,拿把水果刀就開始削蘋果,我一邊把蘋果削得“哧拉,哧拉”響,一邊問古晨:“古晨啊,我今兒早上剛拆的那包衛生巾你給我放哪兒了,我怎麼下午找不到了呢?”我看見恬真正玩遊戲的手忽然停在了半空中。我跟古晨好的不分你我,就像親姐妹似的,而且像買衛生巾或者我生理痛的時候他幫我去買藥也不是一兩次了,可這也只限於我們倆,別人並不知道的。古晨急的直給我使眼色,我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我把削好的蘋果“咔嚓”咬下一口,把手裡的水果刀往桌子上一拍,這個動作震得我的手又疼又麻,但還是要強忍著繼續表演,我認為在情敵面前,絕對不能做有失水準的事兒。其實我事後想想也覺得太沖動了,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