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你採訪,你覺得怎麼樣。”
多好的條件啊,他話音剛落,沈瑩就被蠱惑了。
一個月而已。就當它是一場夢,夢醒過後一場空。
她走了,一切就結束了。
沈瑩點點頭,答應了他的條件。
“好,我答應你。當你的女朋友。”
徐民成低頭,在沈瑩額頭上親了一口。
“好乖。走,帶你去了解一下采訪環境。”
說完這句話,徐民成就拉著沈瑩的手往西邊的走。
沈瑩問:“你帶我去哪裡?”
徐民成說:“我家。西邊。”
沈瑩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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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民成家住在s縣的西邊,已經不在縣城了,屬於城中村。
那個地方的房子大部分都是危房,最近幾年s縣也沒有錢搞拆遷工程。
曾經因為血漿經濟富了一時的s縣,現在是省內著名的貧困縣。
整個縣城基本沒有幾個有錢人,稍微賺到些錢的全部都走了,他們不願意繼續呆在這個疾病肆虐的地方。
沈瑩到徐民成家裡的時候,震驚得說不出話了。
她自認為來s縣已經見識過這裡的貧困和混亂了,心理承受能力也逐日增長。
來之前,沈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她知道徐民成家裡不會好到哪裡去。
但是她沒想到會破成這樣子。
他們家就在路邊,木質的門上頭零零散散地破了很多小洞,有的被報紙糊上,有的就那樣露著。
進去之後,更是亂得一團糟。
沒有電視,沒有電腦。
只有一張床,床上鋪著深紅色的床單,看起來像人體…內…流出來的毒血。
屋子裡很暗,常年不見光,還有一股潮味兒。
沈瑩忍不住促起了眉。
徐民成拉著她坐到了床邊。
……
看出來沈瑩的不自在,徐民成問她:“你是不是覺得我這裡很破?”
沈瑩說:“……呃,有那麼一點兒。”
徐民成說:“這已經是好的了。有人連這種房子都住不了。”
沈瑩驚訝:“怎麼會……”
徐民成說:“怎麼不會。有的人從得病到死一直住在防疫站,冬天連暖氣和火爐都沒有。”
沈瑩聽了心裡難受,低著頭不說話。
徐民成低頭靠近她,臉頰抵住她的,輕輕地擦了幾下。
“又難受了?傻丫頭。”
沈瑩有些難過地說:“我從來都不知道,現在還有人過這樣的日子。我一直以為自己已經知道得夠多了。”
徐民成笑著捏了捏她的臉蛋兒。
“我年輕的時候,也以為自己知道得夠多了,還不是一樣去賣了血,得了這種病。”
沈瑩是真的很難過。她反手抱住他,整個人窩在他懷裡,聲音再一次哽咽。
“求你別說這些了,我真的好難過。”
徐民成低頭親了親她的頭髮。雙手摁著她的腰,掌心在她後背上緩緩地摩挲著。
“你的心理承受能力,不適合當記者。”
沈瑩這一次沒有反駁他,她一直靠在徐民成懷裡哭。
……
徐民成覺得無奈。
從認識到現在,她哭過多少次,他都有些數不清了。
之前來的那些記者,不會像她這樣感情用事。
他們都很冷靜,冷靜地採訪,冷靜地拍攝,就連關心都是冷靜的。
不帶同情,徐民成倒是也不會那麼排斥。
他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可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