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女人好像沒有看見他一般,緩緩轉身繞過馬車,就要離開。
但她還未離開,周圍大部分人卻已最快的方式離開了。
“玉面小閻王來了!”
“快走快走!再看命都沒了!”
眾人轟然散開,神色慌張至極,錦衣男子看著這一切,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對著女子道:“姑娘,從何處來啊?”
女人緩緩停下腳步,道:“賀蘭山。”
她的聲音很輕,很好聽,如杜鵑,如溪流,但又給人一種縹緲無跡,無法接近的感覺。
錦衣男子擺弄著腰上價值連城的玉佩,笑道:“這麼遠來,到何處去啊?”
女子看都沒看他一眼,表情也沒有變化,語氣依舊淡然:“懸彌寺。”
“去拜佛?我家也有佛堂,不如跟我去如何?”
女子道:“不是拜佛,找人。”
“找人?找誰?”
“找師兄。”
錦衣男子眉頭皺起來了,這女子的師兄難道是懸彌寺的俗家弟子?他有些猶豫,他不是傻子,也知道懸彌寺的人儘量別招惹。
但當他再看到女子的容顏時,便瞬間把這些忘得一乾二淨,笑道:“我家也有師兄,去我家吧!”
“不去。”女子說出這兩個字,便又朝前走去。
錦衣男子臉色忽然一變,冷冷道:“站住!”
只是平時很管用的一句話,此刻卻沒能讓這個女子停頓一刻,她依舊朝前走著,依舊不快不慢。
錦衣男子右腳一跺,身影頓時飛過女子頭頂,穩穩落在她前面,道:“你叫什麼名字?”
女子抬頭看了他一眼,秀眉微微一皺,又舒展開來,道:“佛號清歌。”
“清歌?好名字,好名字!”男子顯然只注意到後面兩個字,自信一笑,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不知道。”
錦衣男子大聲道:“我是忻州刺史陳定山的兒子陳百濤!”
“哦。”
淡淡的回答,讓陳百濤表情頓時凝固,平時有人聽到這個名字,就算不被嚇破膽也得臉色劇變,這女人怎麼眼睛都不眨一下。
清歌看了看天色,搖了搖頭,隨即又朝前走去。
“想走?”陳百濤低吼一聲,大手頓時伸出要去拉清歌的手。
他的手很快,顯然是身居武功之人,只是他手還未到,清歌體外忽然泛起一陣淡淡的金芒,讓他的手再無法伸進一寸。
傅殘臉色微變,這女子竟然身具佛光!而且全身未動,內力便自然透體而出,這份精準的控制,境界絕非化境!至少是宗師!
看她年紀,不過二十出頭,竟然有如此精深的武功!
天才!
陳百濤見她防住自己右手,面色不怒反喜,笑道:“竟然還是個練家子,我喜歡!”
話一說完,右手再次一掌往她肩頭蓋去,這一次,他明顯也用了內力。
只是手剛伸出,清歌身外佛光再次一湧,直接把他身體推出數丈之遠。
“別擋我,天要黑了。”
女子淡淡說道,緩緩離開,留下看著自己右手一臉震驚的男子。他被推出這麼遠,卻沒有絲毫受傷!
所以他明白,眼前這個人,惹不起!
傅殘微微一笑,心道這女人還真有意思,怎麼也不生氣,什麼都無所謂,還真是仙女脾氣。
忻州客棧。
“客官,只有最後一間房了,是最貴的房間,您要嗎?”小二彎著腰說道。
傅殘點了點頭,遞出一錠銀子,道:“把馬照顧好。”
“是是是。”
看著小二恭敬地離去,傅殘心中不禁感嘆,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