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捂著正在滴血的傷口,滿臉蒼白,牙齒不斷打著顫,顯然痛得不行。
“住手!”
“放開他,你這個惡魔!”
眾人大吼著就要衝擠進來,傅殘豁然回頭,長劍一指,紫芒驟然澎湃,彷彿隨時要噴發而出。
“我不管你們是誰!不管你們是江湖正義人士還是什麼!誰也不要攔著我找兇手!”傅殘狠狠撂下話,緩緩收回長劍。
“道爺,給點酒。”傅殘緩緩道。
道爺也不問,直接把酒扔了過來,傅殘接過酒壺,對著這人傷口便淋了下去。
“額啊。。。。。。住手!痛!”這人慘叫聲傳來。
傅殘提著長劍,森然道:“你怎麼知道頭在我的房間!”
“我、我起床撒尿,看到一個影子往你房裡搬。”那人艱難說道。
傅殘冷冷一笑,忽然把長劍架在他褲襠下,冷冷道:“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以那人的武功,至少是宗師以上的高手,怎麼可能連一個普通人都注意不到。就算他位置再隱蔽,也會被察覺到氣息。
這人頓時慌了,看著自己褲襠下沾著鮮血的破風劍,嚇得渾身顫抖,驚駭道:“別,別動手!我說,我說。。。。。。今天早上,我。。。。。。”
他說到這裡,一道烏光忽然快到極致,自門外飛進,在傅殘根本反應不過來的瞬間,刺進這人脖子。
傅殘低頭一看,只見這人脖子已然全黑了,上面插著一根細細的銀針。
劇毒!
他深深吸了口氣,把這具屍體踢開,冷冷看著門外。
門外眾人當然看不到那道烏光,他們當然會以為這個人就是死在傅殘手中,殺人滅口,然後栽贓,一箭雙鵰!
好計策!好手段!
傅殘死死咬牙,寒聲道:“道爺,我們走!”
道爺連忙站起身來,拍了拍長袍,拿起兩人的包袱來到傅殘身後。
“我們不會讓你走的!似你這等魔頭,絕不能放你走!”
又一個身影站了出來,是一個老頭,鬚髮花白,看起來和道爺差不多年紀,彷彿在眾人之中很有威信。
傅殘冷冷一笑,道:“不讓我走,你們有這個本事嗎?”
這人挺著胸膛站到傅殘面前來,沉聲道:“我們沒有留下你的本事,但我們可以死!”
我們可以死!這慷慨、決絕的語氣,狠狠地撞在了傅殘的心頭,讓他忍不住退後幾步,呼吸艱難。
他終於大吼道:“那些人不是我殺的!不是!”
眾人冷著臉看著他,眼中都快滴出血來,沒有人相信,這種情況,當然不會有人相信。
這位老者搖了搖頭,緩緩道:“別狡辯了,我等一行人經過這裡,就是被裡面濃濃的血腥味吸引進來的。想不到啊!整個客棧的住客全死了,只有你們活著!”
傅殘大怒道:“不是我殺的!掌櫃!胖子!你給我滾出來!”
聲音在內力的灌注下傳出老遠,震得眾人站立不穩,而胖掌櫃卻始終沒有出現。這當然不是意外,事實上在傅殘看來,他是最大嫌疑人。
而這個聲音,同樣把道爺嚇得臉色慘白,身影一顫,包袱竟然都掉在了地上,白花花的銀子銀票落了一地。
粗略一看,便有近千兩!
道爺尷尬一笑,紅著臉把銀子迅速收起來,乾咳道:“咳咳!這都是賺的,正大光明,呵呵!正大光明!”
在傅殘冷眼之下,老道士訕訕地閉上了嘴。
而眼前這位老者卻是深深一嘆,道:“原來是為了錢,果然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
“殺了我們吧!”一個大約十六七歲的青年站了出來,一把撕開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