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恐嚇的經歷,被切腹自殺的血諫,再到後面如何換取到《十住斷結經》的有驚無險的談判經過,衛修事無鉅細,細細的說著。
安安充當著最好的聽眾,託著下巴看著面前相貌普通卻堪稱鬼才的男人,聽著他講述一件件令人心馳搖曳的故事,就好像自己經歷的一般,安安有種醉飲百年佳釀一般的沉醉。
安安並不懂什麼宣德爐、村正刀、《十住斷結經》的珍貴,也不想了解它們有多珍貴。她只知道他的珍貴,上天把他那麼突兀的送到她的面前,突兀的令她措手不及有些惶恐會不會失去他。
這頓飯吃得長久,久得就像兩人的思念。
飯後,兩人依偎在沙發上,衛修翻出手機以及單反相機,一張一張的展示著在日本拍下的景色。只可惜衛修只在函館這一個地方停留,照片的景色不免有些單調,但是在故事的襯托下,這些照片似乎又不再單調起來。
其實衛修並沒有完完全全對安安坦白,不是衛修不信任安安,如果他不信任安安就不會告訴她他手裡還有兩件頂級國寶的存在。
之所以不告訴安安,是因為其中有些事實在是太匪夷所思或者太血腥暴力了。比如他的探索者,比如兩種名字一樣功效相反的伽馬波,比如夜屠河本組……
不知道聊到哪個地方,衛修突然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突兀的轉變話題道:“哦對了,你答應我的,只要我安全回來就告訴我你全名的事情。嗯,和我講講你的事情吧,比如說伯父伯母,我也好有所準備不是?”
準備什麼?自然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之事。
安安臉上頓時露出一絲閃躲,因為兩人靠的太近,衛修沒有看到安安臉上的閃躲之色。
在衛修的感覺中,此時的他雖然還不是十分有錢,但是前途至少看來應該是一片光明。安安的父母就算是桑老闆這般豪商,也應該可以搞定。
安安認真的看著衛修的神色,眨巴著大眼睛道:“你確定想知道?”
“當然!”衛修理所當然的道。
“那你聽好嘍,我其實不是漢族,我是少數民族。”安安開口道。
“少數民族?”這會衛修驚訝了,扭頭看向安安,因為靠得太近,兩人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嗯,我是滿族人,我姓愛新覺羅,全名叫愛新覺羅·啟安。”安安幽幽的道。
嚯!衛修眼睛頓時瞪圓眼睛的坐正了身體,滿臉不可思議的看向安安,有點不確定的道:“你說你叫愛新覺羅·啟安?”
“對啊,你不相信?”安安看著衛修這麼大反應的樣子,覺得實在可愛,心中的陰霾都被衝散了不少,眨了眨眼睛反問道。
“清朝皇族的愛新覺羅?”衛修再問。
“對啊!”
“我的個姑奶奶……難怪何老闆稱呼安安為‘晉北小公主’!”衛修一拍腦門,長長呻吟一聲倒在沙發上,小爺竟然睡了皇族的後裔。
“怎麼了?看你似乎不高興?”安安看著衛修的神色,有些忐忑的問道。
“沒有不高興,就是太高興樂極生悲了。”衛修咕噥道。
“你說什麼?”安安柳眉豎起。
衛修趕緊擺手:“沒什麼沒什麼,就是太高興太高興了,你說我上輩子是不是敲壞了n多個木魚才修來與你同床眠的福分啊?”
“貧嘴,瞎說什麼啊!”安安瞪了一眼衛修,只是眼角笑意無論如何也遮掩不住。
“那個上次聽何老闆說很多人稱呼你‘晉北小公主’是不是你家還保留那種老爺、僕人之類的……習慣啊?”衛修這話問的有些忐忑。
他現在最怕安安背後是一個古老的龐大家族,如此參照孫老的行事風格,若安安家就是這般家族,他還能娶到安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