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處位置不同,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
站在日軍的立場,松本右門大尉卻是表現出了他身為軍人的勇氣!
已經損失了自己速射炮中隊的日本陸軍大尉雙手握刀,刀鋒向前,絕望而又堅定的指向距離自己僅有六十米猶如巨浪一般‘砸’過來的中國騎兵。
不管他是處於什麼目的,是想掩護自己已經無比慌亂的同僚撤退也好,還是想證明自己身為帝國軍人的勇氣,又或是想激起同僚們抵抗的決心,不要成為任人宰割的羔羊
但,一名敢於面對近百騎兵森冷刀鋒舉起自己最後武器的人,都是值得讓人尊重的,哪怕他是敵人。
只是,對於狂奔中的中國騎兵們來說,他們眼裡看不到松本右門肩章上屬於大尉的金星,也看不到松本右門絕望舉起的武士刀,同樣也感覺不到他所謂的軍人勇氣,他們眼中只有敵人,穿著屎黃色軍服的敵人,不管你是反抗或是不反抗,他們都是一刀揮下。
松本右門大尉的武士刀算得上鋒利,在冬日陽光的照耀下,閃著森然的寒芒,可是,在攜帶著數千斤動能的馬刀面前,再如何鋒利的刀其實還不如一根鐵棒來得更有用。
只聽“鐺”的一聲輕響,第一個照面,日本陸軍大尉的武士刀就被一名從他面前高速掠過的中國騎兵一刀而斷。
中國騎兵毫不停留,繼續高速前衝。
緊跟著,就是另一名騎兵的揮下的馬刀!
日本陸軍大尉身軀僵硬不動,直到騎兵奔出去超過十米,一顆帶著鋼盔的頭顱才緩緩從脖頸上掉落,一股血泉噴出近兩米的高度。
而或許是因為刀太快的緣故,被血液染紅的無頭軀體竟然還屹立不倒,直到又一匹駿馬呼嘯著從一側奔過,屍體才仰天而倒!
所謂的勇氣,在絕對實力面前,啥也不是!
這應該是死於這場騎兵突襲戰中的第一個日本陸軍大尉級軍官,但絕不會是最後一個。
只是,這個應該被記錄於戰功冊的戰功無法記錄於個人身上,因為,沒人知道自己究竟殺了誰,又或是殺了幾個,所有人都是機械般的揮動著自己手裡的刀,砍向每一個視野裡每一個敵人,凡是穿著黃色軍服的人,都是敵人。
誰又會記得他肩上的肩章是大尉還是士兵?沒有人有那個時間。
騎兵對於步兵最恐怖的就是其藉助戰馬衝刺獲得的高速,哪怕是現在已經是熱武器主導的時代,高速飆進的速度根本讓人無法瞄準,哪怕殘存的幾名日軍步兵已經很努力的射出屬於自己的子彈,但巨大的恐慌已經讓他們失去昔日的準度,幾乎沒有實質性戰果不說,還會被接二連三從附近高速掠過的騎兵一刀砍死。
攜帶著馬匹狂奔巨大動能的馬刀一刀噼下,往往就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刀口,別說脆弱的人體,就是舉起三八步槍格擋,也有可能被一刀兩斷。
當然了,那也得看刀的質量,四行團騎兵連裝備的馬刀大多是雁翎刀型,刀背較厚,同時兼具日本刀的一些特點,使得刃長達到了90公分,這種馬刀極為鋒利,噼砍小腿粗的木棒也能一刀兩斷,但破甲能力就稍微欠缺,在這次突襲戰中,至少有三把馬刀在和日軍步兵拼死反擊之時被折成兩半。
不過,戰場上發現缺點也不是一件壞事,這成為四行團騎兵連在未來全體換裝唐刀提出改進製造的新式馬刀的一個契機。
全場最閃亮的仔還得是唐團座。
不是因為他的騎術最牛逼,四行團騎兵連從龔少勳到普通軍士,那至少都是參軍三年在馬背上生活兩年以上的老兵,就唐刀訓練三月完全依靠身體力量和柔韌效能在馬背上精準射擊的‘半吊子’水準,那還真是不是倒數第一,也能排進倒數前十。
別的騎兵靠的是集體的力量,你一刀噼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