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年輕人,不聲不響的就把自己的熔爐和工坊插進地脈裡去,然後為了驗證地脈流向和孽化流轉的趨勢,往下爆破了數萬米,差點把半個路葉島給揚了。
到了第三名之後,遇到了一個正常點的,只是抓了一堆邪物來扒皮抽筋煉成素材的,大家反而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這正常嗎?
這很正常,不對,這才正常啊!
至於後續的什麼屍骨鍊金術啊丶寫靈轉相丶熔魂戮血之類的狠活兒-——-嗯,
邪門是邪門了一點,但我們餘是這樣的。
不止是別人,季覺看得都一陣陣頭皮發麻。
樓大少已經擼起袖子來,拿出了樓氏傳承和鍊金術結合的熵靈變造,以靈質為橋樑,實現荒墟和熵系之間的賜福的任意轉換,物質和能量自由流轉,不拘於型。
北風工坊的瓦爾哈拉序列從獵魂騎士丶狂戰士丶再到熔盡萬魂戮血煎熬而成的蘇爾特爾丶那位到現在連面都沒露過的帝國真血也拿出了進階版的王座之影,
還有王座魔下的不死萬軍。
除了和流體鍊金術同屬古代鍊金術傳承的屍骨鍊金術之外,第三名龍心工坊的藺恪總算也在現代鍊金術之外露了一手絕活兒,融匯了餘丶升變和以太真髓的藺氏家傳·繩結壓勝。
簡單來說,就是打結。
這一人類最古老的記錄方式,在經過千年的演化和傳承之後,已經被拔升至匪夷所思的程度。
以結為鎖,以繩為籠。
以邪物之皮製成的繩索,不僅能囚禁封印其靈魂,甚至還能作為養料孵化和培育詛咒。各種妙用,就連季覺都看的目瞪口呆,感覺在邪門這條賽道上遇到了對手。
光看看那掛滿整個工坊的繩結,想想裡面究竟裝了多少了詛咒和邪物之魂,
他就有點頭禿。
而當他看到屁股後面緊追著的第二名時,就已經開始如芒在背,悄悄冒冷汗了。
安德萊·安赫爾·岡薩洛,十九歲,比季覺還小一歲,從屬於帝國傳奇工坊·鐘樓。
據說是那位鐘樓之主越過了自己的學生,親自帶在身邊指點培育的徒孫。向上追溯的話,能算是當世三大宗師之一的食腐者的隔代再再傳,稱得上一句學閥貴胄。
可和樓大少這種正兒八經的世家子弟比起來,畫風只能說,完全不是一個頻道。
渾身只能稱得上是整潔,不算遏,十指粗糙,渾身沾滿了石屑和粉塵,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風吹日曬的石匠。
自始至終,應對入侵者的狂轟亂炸,都毫無任何的反應,甚至連半個表情都奉欠。
並非出於傲慢,而是某種幾乎一眼可見的-————-呆。
沉默木訥,專注眼前的工作,彷彿永遠鎖閉在自己的世界中,對外界的一切變化都無動於衷。
而他的工坊,則是純粹以石雕琢堆砌,所成就的龐大殿堂。正如同他本人一樣,質樸又直白,毫無鋒芒顯現。
只有在工坊啟用,神髓流轉自一座座石雕之上運轉時,才能感受到,那無比貼近上善本質的氣息。
石雕死物自轉瞬間被賦予了神明一般的靈性,就像是昔日萬神殿重現,令工坊化為神殿一般的聖所。
倘若僅僅只是如此的話,無非也就是罕見的強敵,可真正令季覺頭皮發麻的,是那諸多聖像運轉時,所形成的界域。
臂如流水停滯丶火焰凍結丶狂風凝固。
一切流轉變化自工坊的壓制之下,都盡數遲滯鈍化,甚至難以運轉,就像是失去響應和靈性,沉淪為死物一般。
斷絕一切機巧變化,以不變去剋制萬變·
簡直就是季覺的天敵!
不論是流體鍊金術還是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