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多,最多十萬兩;並且只是一次性付完;不是每年都支付。
因此洪承疇心裡也只能苦笑,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還要端著這個臭架子,議和談判;從來都是以實力做後盾的,現在清廷打不贏;守不住;除了割地、稱臣之外,還能打出什麼牌來,想不稱臣、割地,商毅又憑什麼和清廷議和,南京政府每年的海關收入都有千萬,人家也不缺這十萬兩銀子啊。因此只好又道:“回稟皇上,若是不許割地、稱臣,依臣看來,議和定不可成。”
福臨皺了皺眉,道:“洪愛卿,你剛才也說,南方正在進攻商毅,這樣一來,他自顧尚不睱,與我大清議和,正好可以解除他的後顧之憂,這對他也有好處啊,我們又為什麼一定要以割地、稱臣為條件,才能議和成功呢?”
洪承疇道:“敢問皇上和各位大人,我大清現在是否有力量與南方聯合,南北夾擊商毅?”
福臨看了看其他人,有人低頭看地,有人微微搖頭,也有人不動聲色,但就是沒有一個人點頭。因為毎個人心裡都清楚,現在的清廷根本就沒有力量再發動戰爭了。
洪承疇等了一會兒,見沒有人接話,又接著道:“南明諸朝,都不堪大用,雖然聯手進攻商毅,但不過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絕非商毅的對手,依臣估計,多則三年,少則一年,南明諸朝必為商毅所滅,而且現在中華軍共有五個軍區,近六十萬大軍,如此兵力,也完全可以兩線作戰,只不過糧臺、軍餉吃緊一些罷了,因此南明諸朝,只可借力,但不可以為倚仗,因此只有藉機與商毅議和,才可暫緩我大清一些時日。”
希福忍不住又問道:“洪大人,照你這麼說,就算我們和商毅議和成功,等商毅滅了南明之後,還是一樣會來進攻我大清的。”
洪承疇道:“不錯,商毅滅了南明之後,確實會再來攻我大清,但至少可以使我大清緩個一二年的時間,可以休養生息,重新集聚力量。而且在這其間天下大勢,或許有變,總勝過馬上面臨中華軍大軍壓境得好吧。何況我大清與商毅議和之後,就算是平滅了南眀,也未必會立刻出兵來攻我大清。因此當前之計,也唯有議和才可以暫緩一時,昔日越王勾踐有臥薪嚐膽之舉,漢朝也曾與匈奴和親,唐朝曾向突厥稱臣,可見議和之舉,並非全無是處,只要議和之後,不貪圖安樂,苟安一隅,而是臥薪嚐膽,勵精圖治,終有反敗為勝之曰。因此議和與否,還請皇上三思。”
福臨沉思了一會兒,才道:“眾卿之意如何呢?”
這時濟爾哈朗出列,道:“皇上,臣以為洪大人之議可行,現在只能和商毅議和,才能保我大清不失。至於割地稱臣之議,不訪和商毅商談,盡力爭取,若條件可以接受,少有屈辱,為保全祖宗基業,也請皇上能忍辱付重。”
聽了濟爾哈朗的話,剛林和希福張了張嘴,但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福臨才道:“如果商毅執意不肯與我大清議和,又當如何呢?”
洪承疇道:“回稟皇上,若真是如此,那麼我大清就只能退回關外,方可保全宗室基業。”
福臨看了看眾人,除了剛林和希福這兩個沒打過仗的人還堅持之外,瓦克達、博洛都一聲不吭,顯然也是預設了。而且就是剛林和希福也不是反對議和,只是堅持以不割地、稱臣為條件的議和,說白了誰都知道,打是肯定打不過的,因此也嘆了一口氣,道:“那就議和吧。”轉頭又對濟尓哈朗道:“鄭親王,你老成持重,朕就將議和之事交給你來主持,洪愛卿、範愛卿,你二人脅助鄭親王,怎樣和商毅連絡,還有議和的條件,商定之後,立刻告於朕知道。”
濟爾哈朗道:“臣尊旨。”
福臨點了點頭,道:“你們都跪安吧。”
眾人又向福臨行禮,這才陸續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