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哲轉頭看向華中庸,這位相貌平平的中年人身上並無半分傲氣凌人的氣息。
“我是黑鱗歐陽,不過並非你口中的那個行俠者。”歐陽哲微笑著回應。
不料,華中庸向前邁進一步,“誰膽敢假冒黑鱗歐陽?”
歐陽哲挑了挑眉,“江湖如此廣闊,形形色色的人都有。黑鱗歐陽只是一個稱號,並不像你們想象的那般可怕。”
華中庸再次逼近,“現在不做行俠之事了嗎?”
李炎一步上前,擋在歐陽哲與華中庸之間,“二哥做了便是做了,沒做便是沒做。無需辯解。龍門中無人敢做不敢當。”
華中庸伸出一隻手,從李炎腋下穿過,手掌穩穩地按在了歐陽哲的肩頭,彷彿時間在此刻放緩,所有人都看到了華中庸的動作,然而包括歐陽哲在內,所有人的反應都變得遲鈍。當華中庸的手掌觸碰歐陽哲的肩膀時,歐陽哲只感到肩頭如同被拆解了一般……
李炎的臉上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他的肩頭如雄鷹展翅般猛然一撞,然而華中庸竟以一種違反常理的弧度後仰,巧妙地避開了這一擊。
華中庸的手輕輕拂過李炎的胸膛,彷彿微風拂柳,李炎百斤重的身體便飄然向後飛去。一柄三節棍自李炎袖中滑落,他正欲出手,歐陽哲卻已伸出手按在他的肩頭,“他想與我過招,你讓開,由我來對付。”
李炎對華中庸狡黠一笑,隨後側身讓開。歐陽哲舉手,施展出奇幻的起手勢,“既然你擅長太極玄術,那我也以太極應對。”
“我聽說龍門的黑龍歐陽在十六歲就精通江湖上所有的武技,今日我定要領教一番,你的實力到底有多深不可測。”華中庸足踏星羅棋佈,緩步向歐陽哲逼近。
歐陽哲手腕與華中庸相接,順勢而上,瞬間制住了華中庸的一臂,猶如古寺老僧撞鐘般,肩部對準華中庸撞去。華中庸的招式與歐陽哲如出一轍,兩人的肩膀碰撞在一起。
撞擊之後,兩人的特色立刻顯現——歐陽哲體魄魁梧,華中庸則稍顯纖細,歐陽哲的力量更為剛猛,而華中庸的身法則更為靈動,各施所長,避其所短。
肩頭相撞,二人分離,但雙手仍糾纏不休,招招緊逼。華中庸提腿插入歐陽哲雙腿之間,膝彎一曲,將膝蓋頂向歐陽哲的膝窩。
歐陽哲順勢屈身,肩頭再次撞擊,華中庸輕盈地後躍,掌心直擊歐陽哲胸口。砰的一聲,兩掌疊加在一起。
歐陽哲退後兩步,華中庸則退了三步。歐陽哲甩了甩麻了的手掌,他知道真正的太極拳手是陰陽交融的,拳法中潛藏著無形之力,一掌擊在胸口,面板毫無感覺,但內臟卻似被痛擊,那種滋味難以言表。
華中庸並未罷手,歐陽哲一步上前,雙手在胸前揉搓,逼近時穩穩推向歐陽哲。這推力快如閃電,歐陽哲抬起手臂抵擋,但仍被推得後退了兩三步。
原理簡單如斯,拳擊無妨,但推搡則不同。華中庸見歐陽哲後退,立即出拳直擊歐陽哲的心口。
歐陽哲雙臂交叉護住胸前,同時抬腿踩向華中庸膝彎。拳頭碰觸到歐陽哲雙臂的一剎那,歐陽哲雙臂錯位,握住了華中庸的拳頭。歐陽哲上半身向後仰,腳下仍頂著華中庸的膝窩,華中庸頓時落入下風,全身僅剩一條手臂還能自由活動。
歐陽哲用力拉扯華中庸的胳膊,手指在華中庸胸膛一按,華中庸搖搖晃晃地後退,出手的速度令人驚歎。
華春妮站起身,攙扶住華中庸,“二叔,罷了,他是龍門的龍歐陽,絕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我相信,若是真的,龍門的副門主自會出手清理門戶的。”
華中庸欲言又止,體內一股神秘的力量湧動,疼痛令他難以忍受。華春妮連忙攙扶他坐下,她嫻熟地為華中庸診脈,隨後以古老的法術在華中庸的關鍵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