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副渾渾噩噩表情的耶律皓突然被身後的手下挾持,鋒利的軟刀架在他脖子上,寒光凜凜。
“大膽!你北遼使者竟敢帶兵器來此!”
年輝大喝一聲,帶人就要包圍北遼使者。
按照天朝規矩,進入皇宮,四國使者只有一人可以攜帶隨身的兵器,其他人諸如侍衛都不能帶入皇宮任何兵器或是暗器。
但北遼使者之前卻是將軟刀藏在了鞋底。
“哼!什麼天朝不天朝的!你們能不能活過今天午時尚且不知!”
挾持耶律皓的帶頭侍衛冷嘲一笑,旋即卻是將軟刀逼近耶律皓頸部。
“你這個沒用的廢物皇子!現在立刻簽了這份授權丹書,將今日所有事情交由國師解決!否則,小心我這刀子也不長眼睛!”
那侍衛話一出口,其他三國使者臉上表情各異。
鸞鳳自林簡摔下高臺,就一直是冷眼旁觀。
對她來說,林真睿已然不在,剩下的就只是出於兩國利益合作考慮,再無別的情感因素。
而這一切本來就是一齣戲,她唯一好奇的就是背後設計這出戏的人是誰?竟是能將翰祺的心思摸的如此透徹。
“只要——只要國師給我極樂散,讓我籤什麼都可以!”
耶律皓倒是很配合侍衛,此刻他正備受極樂散的控制,身體像是被成千上萬只螞蟻啃噬一般痛苦難過。
看著耶律皓痛苦的又抓又撓,挾持他的侍衛眼底盡是蔑視冷嘲。
東洛這邊,慕華一副很不服氣躍躍欲試的架勢,幾次三番的想要衝上去理論,卻都被單于道安攔住了。
慕華是不忿其他人那麼冤枉林冬曜。
柔懷王可是他們東洛的大恩人,也是整個東洛最大的金主兒,哪能讓那幫人圍起來冤枉。
“皇子,稍安勿躁。這畢竟是天朝家事,我們不宜多話。”單于道安如此說,慕華卻依舊不服氣。
可之前滿月叮囑過她,無論現場發生什麼,她都不能衝動,不準多嘴。如果她還想東洛以後能存在於這片大陸上,今兒就要改掉以前急躁衝動的脾氣。
慕華很聽滿月話,面上雖然不忿,但終究是管住了自己嘴巴。
西域這邊,西域王一直站在四國使者最後,從太子從高臺上摔下,再到現在,他的心經歷了幾番波動和選擇,眼看著北遼使者異動而起,其他兩國都無所動靜,作為太子丈人的西域王面臨的選擇說不出的艱難複雜。
現在太子死了,他從昨兒開始就沒見過爾若了,也不知道爾若那邊情況如何,太子死的蹊蹺,而現在天朝正是面臨生死存亡的一刻,西域王想的更多的自然是如何佔到更多的便宜,為將來壯大西域而努力。
“哈哈哈!你們以為現在都不說話就能改變什麼嗎?告訴你們,你們馬上都要陪著天朝皇上太子一起走了,到現在竟還木知覺也!”
挾持耶律皓的侍衛冷聲狂笑,隨著他笑聲落下,已經開始有大臣捂著腹部痛苦的蹲在地上,這其中也有令狐鴻熹和安解。
唯獨那幾個站出來對林冬曜發難的大臣沒事。
就連太后也是一陣陣眩暈的感覺襲來,繼而身子無力的倒向一邊。
“皇奶奶!!”
林冬曜上前一步想要扶住太后,可他也是明顯中毒的症狀,身子綿軟無力。
“怎麼回事?為何這麼多人都不舒服?這怎麼可能?”太后忍痛開口,看到林冬曜盤腿坐在地上,額頭上滾下大顆的汗珠,面色蒼白的近乎於透明,太后一顆心徹底亂了。
北遼國師翰祺究竟是誰?為何會有如此可怕的本事?能讓這上百人同時中毒!不光是這院子裡的人,太后發現,就是院子外面的侍衛也暈倒了一大片,保護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