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會不會太狂野了點?你這樣害奴家心臟噗通跳,好害羞喔。”
“被嚇到啦!小弟弟。”奴家?虧他說得出這麼肉麻的話。安麗眯起眼,忍住笑。
“姐姐,你是怎麼了?怪怪的喲。”這麼猛,不像她的本色。
“我想過了,我決定跟你交往看看。”
“什麼叫決定跟我”交往看看“?我像是那麼隨便的人嗎?不是應該都要以結婚為前提交往的嗎?”他不滿意地說。
“正好相反,我只想談沒有負擔的戀愛,不結婚,不承諾,合則來,不合則散,怎麼樣?”她問。
“什麼怎麼樣?”
“答不答應?”
“不、答、應。”開玩笑,他堂堂言大帥哥,怎麼可以被一個女人任意玩弄感情呢?想不負責任?門兒都沒有。
“真的?”見他不吭聲,她笑著要起身:“那就當我沒說,拜嘍。”
“等等——”言秀樹將她按回沙發,臉色沉重了起來。“你是不是打算只跟我玩玩?還是隻要是男人,你都會抱持著同樣的心態?”
“這兩者有什麼差別嗎?”
“差別大了。如果只是要要我,我還會覺得你挺有趣的,但假如你對所有男人都這樣,我會開始討厭你。”
“那就討厭我好了。”
第7章(2)
吼!這女人真有本事惹他,害他氣得快要腦中風,還要跟她講道理,他上輩子鐵定是做了很對不起她的事,今生才會被她給吃得死死的。那個自認超級會辯論的言秀樹,遇到費安麗,投降!
“你想照顧我一輩子就直說好了。”他沒好氣地說。
“什麼意思?”
“因為本帥哥快被你逼瘋了,最後不是進精神病院就是進醫院,難道你這個兇手都不用照顧我嗎?”
“別要嘴皮,我不吃那套。”她才不跟他瞎攪和呢。
“我不答應。我要那種認真的交往,成熟的交往,有計劃、有遠景……”
“要不要有前瞻性?”
“最好有。費安麗,我很誠懇地要求你當我女朋友,快說好。”
“幫我洗頭。”
“洗頭?那就表示你答應嘍?”
“你哪隻耳朵聽到我說好了?”
“就這麼說定了,銀貨兩訖,本帥哥用我的勞力換取你的愛情,咱們誰都不吃虧。”
安麗笑了,這傢伙其實也有天真的一面嘛。
這麼稀罕她的愛情哦?害她小感動了一下。能被一個人如比重視,那感覺真有說不出的虛榮,她太沉醉其中了,欣喜到不能自己。
就這樣吧?答應他好了。也許,他真的能帶給她不同於以往的感受。她不是一直在高唱姐弟戀的好處嗎?就算最後終究不能在一起,也好過她一個人虛度光陰。
“你畫這什麼?”她注意到桌上擺了張紙,拿近細細端詳後又拿遠,歪著頭看了半天,才說:“畫得還不錯,挺有天份的。”
“真的?我還覺得我畫得好差,比例有點怪,怎麼改都不對勁。”
“可是神韻有捕捉到,這很不容易。線條乍看雖然粗心,細看卻有細膩的部分,像不像不是重點,能畫出精髓才是高招。”
對藝術家而言,繪畫技巧是可以磨練的,重要的並不是像不像或寫不寫實,而是在於藝術家所要表達的意涵能不能透過繪畫傳達。有時,太過講究技巧,反而會失去純真的味道,因此,藝術家是很忌諱被說匠氣的。
言秀樹害羞地抓起毛巾,圍上她的肩膀,解開她的發,讓她秀氣的髮絲在手掌上跳舞,反覆搓揉。她的髮色黑中帶點紅,如她的性格,偶爾有點嗆辣;烏絲輕軟,握在手中,軟綿綿的,讓他想起小時候最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