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脫觀音兜,一面笑道:“醉了也無妨。時辰還早,要不主子睡一陣?”
楊云溪思量了一下,便是笑道:“那便是睡一會兒罷。”
這頭楊云溪剛睡著了,朱禮倒是帶著滿身的寒氣過來了。一問之下便是笑了:“也不必叫她了,我坐著會子書罷。”
不過說是不叫了,到底朱禮還是過去親自看了一眼,見楊云溪睡得滿臉安寧,連臉頰都是透著一股微醺的紅,倒是忍不住笑了:“人都說海棠春睡再美不過,如今瞧著倒是比不上。”
楊云溪的確是睡得熟,此時朱禮這般在她耳邊說話,她也是沒半點的反應。
朱禮一時興起,便是悄悄吩咐歲梅:“去拿了紙筆來。”
歲梅倒是機敏:“殿下這是要作畫?”
朱禮微一頷首,笑道;“許久不曾動過筆,如今倒是覺得技癢了。今日難得有興致,便是不要錯過了。”
楊云溪醒來的時候,便是看見了一副梅下美人酣睡圖。當即便是有些羞惱:“大郎這般是作甚?既是要作畫,也該是畫個好看的才是,這般算是怎麼回事兒?”
朱禮只是將畫卷了,末了笑道:“怎的不好看了?明明好看得緊。對了,聽說你今兒去賞梅了?怎的回來倒是睡下了?可是太累?”
朱禮如此便是成功的轉移了話題,楊云溪卻是還沒覺察。當即楊云溪笑著解釋道;“倒不是累了。一時貪杯多喝了兩杯米酒,末了倒是覺得有些醉了。”
朱禮淺笑:“天冷喝兩杯酒倒是也能暖身子,米酒也不礙事。每日喝兩杯也挺好,你若喜歡,我便是每日陪你喝一點。”
楊云溪想著米酒那滋味,倒是有點兒猶豫:“你不是還要處理政務?”
“兩杯米酒罷了,我若這點酒量都沒有,那倒是成什麼了?”朱禮只是笑,又伸手摸了摸楊云溪的手,覺得有些涼,便是嘆了一口氣;“怎的不夠暖?手都這般冰涼。”
楊云溪淺笑著撓了撓朱禮的掌心:“不過是我自己的問題罷了。你看你在屋裡脫了外衣,都還微有些冒汗,哪裡就不夠暖了?再加炭盆,那就成了要烤熟了。”
朱禮握緊了楊云溪使壞的手,無奈的瞪了她一眼:“好了,該用晚膳了。”
用晚膳的時候,朱禮便是道:“明日要出去狩獵,你可想去?若是想去我便是帶上你。”
朱禮說這話的時候倒是很隨意的架勢。不過楊云溪心裡卻是很清楚,這件事情卻也不是真那麼隨意的。朱禮這次去狩獵,其實是代替皇帝去的,狩到的獵物是要祭天的。一般是不帶女人的。
所以楊云溪最終想了想,還是搖搖頭;“還是不去了。冰天雪地的,也懶怠動彈。”
朱禮聽了這話便是笑:“既是如此,那便是不去罷。本以為你是想去見識見識得。卻沒想到竟是沒興趣。”
楊云溪仍是搖頭:“以後不這般冷的時候再去罷。再說了,你不是明兒去,後日就回嗎?時間太緊了,怕也是勞累奔波。”
她如今身子不僅總覺得冷,更是覺得輕易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