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也沒有的。這頭朱禮剛進門,她便是起了身迎了過去。
見了朱禮也顧不上行禮,便是關切問道:“都這個時辰了,用膳了不曾?”待到看清楚朱禮的神色,她便是又微微的一怔:顯然朱禮是情緒有些不對的。
朱禮搖搖頭,“還沒用膳呢。”
楊云溪一聽這話,便是皺了眉頭:“怎的都這個時辰了,還沒用膳?”一面說著,一面便是看了一眼劉恩,頗有些苛責的意思。
劉恩心頭叫苦不迭:這事兒哪裡又能怪得了他呢?這皇上不發話,誰敢自作主張?不過這話也不能拿出來說,劉恩只能苦笑著退了出去。
楊云溪當然也不只是嗔怪而已,隨後她便是忙又吩咐:“還好我讓小廚房準備著吃食,如今卻是正好。”
朱禮應了一聲:“隨便弄些吃的也就罷了。”
不過本來就是預備著的,所以此時自然端上來便是再迅速不過的。朱禮也是真餓了,一口氣喝了兩碗粥,這才覺得胃裡好受了些。
“可是被什麼事兒絆住了腳了。”楊云溪替朱禮佈菜,蹙眉問了一句。
朱禮搖頭:“無妨,小事兒罷了。”
楊云溪自然是不可能被朱禮這麼三言兩語就敷衍過去,她心裡很清楚,能讓朱禮這般絕不可能是什麼小事兒。
不過朱禮不願意說,楊云溪自然也不會追問。當即只是笑道:“那就好。”
一時之間倒是沒人再說話。朱禮用了膳之後,似乎心情好些了,便是才又道:“對了,小蟲兒呢?”
楊云溪笑了一笑:“留在南京了。路途遙遠又趕時間,怕顧不上她,便是將她留下了。”
朱禮沉吟片刻,便是道:“那暫且先不接回來了。等等再說。”
朱禮這樣一說,楊云溪也是點頭:“也好,那邊如今估摸著也是平靜下來了,也犯不著這麼快的接了她回來。”
眼下京城局勢不穩,等一段時間也是好的。
“對了,大郎你怎麼會現在趕回來?”楊云溪便是問了這個一直就有些納悶的問題。
朱禮頓了一下,這才答道;“歸塵說京中唯恐生變,我放心不下,便是趕忙回來看看。幸好倒是趕上了,不然……”
一想到楊云溪險些就要被送去陪葬,朱禮的臉色便是又難看了起來:“陪葬一事兒,是誰的主意?”
朱禮這話問得突兀,楊云溪倒是反應了一下,這才回過神來。當下略一猶豫,卻也沒直接說,反而轉了個彎的問朱禮:“大郎你覺得呢?”
“秦沁?”朱禮在說這個名字的時候,倒是毫不遲疑。
楊云溪垂眸:“只憑著秦沁一個,只怕卻也是沒有這樣大的本事。”
“熙和?”朱禮說這個名字的時候,卻是又有幾分明顯的遲疑。
楊云溪在聽見那一點明顯的遲疑時,便是整個心都是覺得涼了幾分。朱禮的遲疑說明了什麼?說明了朱禮心裡對熙和是有信任的。
半晌,楊云溪抿了抿唇搖頭:“具體我又如何知道呢?不過想來也就是那麼幾個人罷了。”
朱禮身心疲憊,倒是也沒覺察楊云溪的那一點隱藏得極好的情緒,只是點點頭:“此事我會查一查。”
楊云溪應了一聲,看了一眼朱禮疲倦的樣子,便是道:“時辰也不早了,咱們歇著罷?”
一夜無夢也無話,第二日天明楊云溪醒來,便是發現朱禮竟然是還躺著,倒是驚了一驚,忙推了朱禮一下:“殿下不去早朝?”
朱禮含混應了一聲,“不必。”
楊云溪驚訝挑眉。
朱禮便是解釋一句:“昨日父皇惱了,命我閉門思過。”
朱禮的語氣是極淡然的,似乎並不在意。不過楊云溪卻是覺得,朱禮未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