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的花花草草,藥香味濃重,從屋子裡飄出來,飄瀮停下腳步,鼻子嗅了嗅,也是不算醫者吧!他並沒有聞出什麼來。
已經有下人稟報了,秋綰也沒出來接他怎麼的,陰炙給了飄瀮好大的權利,同樣也給了秋綰在這裡最大的自由。
跨過門檻,一條石子路直通屋內,出乎意料,進門後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藥爐子,秋綰隨意坐在太師椅上,拿著一株斷腸草正玩的開心。
“那男人的洗髓有很大難度,身子太弱無法承受一下子太沉重的藥力,嗯,就是這個,如果你來,是想問這個的話。”
秋綰看上去心情舒爽,可飄瀮還是捕捉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主子還沒問起這件事。”飄瀮找地方坐下,話語裡有絲疑惑,又想起什麼,眼神黯淡下來。
“迷情沒醒,她當然沒有心思。”將斷腸草在手中毫不顧忌的捏碎,秋綰也不自在了。
“可是遲早會想起的。”
“可主子現在又沒想起,你過來說什麼?”莫名其妙,秋綰眼神不善了,故意過來找茬嗎?
飄瀮不語,他只是想起一路上陰炙回來時的情報。
“主子對他是真的。”
“砰!”
一株可憐的斷腸草,在經歷慘無人道蹂躪之後,又被扔到地上,桌子上的茶壺也“不小心”掉下來,濺開一地碎片。
“你過來說這個有什麼用?”秋綰冷笑,“我不是你。”
飄瀮盯著腳底下昂貴的繡砂瓷,平靜的退開了幾步,“你心裡明白。”
“我不明白。”秋綰忍住將茶杯也砸他頭上的衝動,眼神帶刺的盯著他。
飄瀮只是笑。
秋綰看他不過去,煩躁的撇過頭。
他往門外走,飄瀮那種好像看透一切的眼神,讓他十分不喜,似乎他所做的一切手腳,都瞞不過他。
但秋綰肯定他不知道,今天發生的事。
“別動那個男人。”
飄瀮皺起眉頭,轉過身,看著他的背影,告訴他,“主上遲早會想起他。”只是現在,主上想給那男人一點教訓罷了。
飄瀮看得出,主上是在乎那個男人的。
門外走出去的男人氣急敗壞,淡雅若菊,本十分舒心的男子,沒好氣的回頭吼著,“是,就你飄瀮公子大度。”
停頓片刻,見飄瀮沒反應,又接著吼,“當年連主上到了自己床上,都能再往別人床上推的人,我是俗人,做不到行不行。”
秋綰的嘴過了這麼多年,生氣了還是一樣的毒。
飄瀮低頭,這男人慣常揭人傷疤,他也習慣了,“有人隨時盯著,你別忘了。”
“哼!”
“他要真出了什麼事,主上絕對會先拿你開刀。”
“嗯?還有了,說完了就滾。”秋綰拉開門,勉強鎮定,他沒必要跟這個男人生氣,他告訴自己,這個男人永遠也不可能有資格做情敵。
飄瀮看他一眼,“你最好想清楚,別挑戰主子底線。”
“是,綰兒受教了,那飄瀮公子是不是該走了,天晚了不送。”
“砰!”
把門狠狠關上,飄瀮,你算個什麼東西。
連到了床上的女人,都能被別的男人勾走的廢物。
秋綰強迫自己鎮定,繼續回去煉藥。
門外飄瀮被趕出來也不生氣,秋綰說的是事實,他無從否認。
轉過身看著另一座屋子,燈都熄了,要不要進去,是個問題。
殘影今天在下人給的資訊裡,是太安靜,從秋綰離開之後。
他有點擔心這男人,受不了秋綰的刺激,最後想不開,畢竟以前是那麼尊貴驕傲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