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對付一兩個官員不一樣啊。”
“沒錯!”張縉彥點點頭,苦笑著說道:“讀書人都自命清高,彷彿一提錢就髒了嘴一般。可是人世上的事情。沒錢是萬萬不能的。算一算,光是十年寒窗苦讀,買書本筆墨。拜名師,參加科舉,哪一樣不是花費驚人。官商官商,早就勾結在了一起。商人靠著財力到處辦學。資助讀書人,結果這些讀書人中了科舉,反過頭來再給這些商人保駕護航,為他們說盡了好話,這就是大明貪墨的禍根!”
戴瑩笑道:“張大人說得真好,錢通神路啊,當初咱家家裡要是有一點錢,哪能賣兒賣女啊。說起來都是一把辛酸淚!也不知道這世道能不能改變啊?”
張縉彥笑道:“戴公公,說起來薊國公在河南就已經做了不少了。官府廣設學堂,把教書育人的權力拿在手裡。然後擴大考試招官,官吏一體,層層選拔,層層考核。如此一來,再去資助讀書人,也難保一定出頭,自然也就打破了魔咒。”
戴瑩十分感慨,笑道:“薊國公真是有救世之才,又深謀遠慮,若非如此,咱家也不會認準了薊國公。要想救大明,非薊國公不可,咱們無非就是替薊國公衝鋒陷陣而已!張大人,咱家已經派人將碼頭周圍封鎖起來,保證風雨不透。”
張縉彥點了點頭:“戴公公,你做事本官非常放心,就讓咱們一同聯手,把大明的碩鼠揪出來!”
張縉彥說完之後,就拱手告辭,他還要去內閣盯著,防止馬士英他們狗急跳牆。
“嘿嘿嘿,管你們要糧食,一個個裝老貓肉,不願意承認,這一次本官就讓你們這些碩鼠現行!”
另外一邊,吳凱傑和幾個商人的談判也到了最後時刻。
在同張縉彥和戴瑩商量之後,他們就制定了一條引蛇出洞的計劃。很顯然有人大量的貪墨糧食,偏偏糧食和別的東西又不相同,這幫人肯定要銷售出去,只要能從出售入手,順藤摸瓜,就能揪出背後的大人物。
吳凱傑化裝成了一個北方的商人,一身的貂皮袍子,帶著水獺的帽子,銀針一寸多長,別提多保暖了。他在幾個保鏢的護衛之下,來的瞭望江樓飯莊,直接來到了天字一號雅座。
在雅座裡面,正坐著三四十個富態的商人,一個個白白胖胖,保養的相當不錯。雅間之中,放著火爐,吳凱傑走進之後,就把皮帽子甩在了一邊。
“人家都說江南四季如畫,是人間天堂,偏偏這冬天怎麼溼冷溼冷的,寒風往脖子裡鑽,不帶著皮帽子,根本受不了啊!”
大糧商甘培禹笑道:“吳兄,有錢還怕冷不成,你沒看到小弟的那架馬車嗎?聽說是夷人制作的,四個軲轆,寬敞舒服,前後放上兩個火盆,就跟到了夏天一樣。”
吳凱傑也爽朗的一笑:“說的也是,論起享受啊,我們是拍馬也趕不上你們!”
“哈哈哈,吳兄,只要這筆生意談成了,在下就把馬車送給吳兄。”
吳凱傑拱了拱手:“那就多謝甘兄美意了。我說諸位,當務之急還是先談談糧食吧,十萬擔糧食,你們能不能拿得出來?”
甘培禹微微一笑:“別說十萬擔,就算是一百萬擔,我們也有把握。只是吳兄我想知道你們那邊什麼意思?”
“你是什麼意思?”吳凱傑警惕的問道。
在右手邊的王春和笑道:“吳兄,你就不要裝了,你賣的那些東西,我們都見過,說心裡話,你是不是替北邊的幹活?”
吳凱傑一聽,頓時豁然站起,手就伸進了懷中。
“你們想告發我嗎?”
“非也非也!”甘培禹急忙按住了吳凱傑的手,笑著說道:“吳老闆,我們哥幾個早就想打通北邊的關係了,咱們互通有無,大發其財難道不好嗎,何必如此見外?”
吳凱傑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