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德。
“不是你請他去的瓊林宴?你當時還誇那兩個人極好,認識了也不辱沒了。”韶齡看著徐經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唐寅,你究竟有沒有在宴會上說會試你必得第一的話?”紀右堂繼續問道。
“便是說了那又如何。”唐寅看著紀右堂的眼睛,堅定地說,“不論什麼考題,我對自己都有信心。”
“自古狂士的下場都不好。”紀右堂低下頭一字一句道,又轉頭拍了拍李東陽說:“駙馬都尉處我已經差人過去,你先在這再待兩天,他們不會再對你們動刑了。”
韶齡還在反覆思量唐寅的證詞,卻聽紀右堂拉她:“走了,你也想在這過夜嗎?”韶齡依依不捨跟東陽道別,拉上小石匆匆離開詔獄。
門口的禾兒早就焦急地等著,見到韶齡和小石,趕忙上來,小石拉著她哭訴李東陽受的苦。韶齡,快步跟上紀右堂,“大人,現在只有你能救他。”
“他是我兄弟,我自會盡力。”紀右堂讓部下拉了馬來,問韶齡,“會騎嗎?”
韶齡尷尬地笑笑:“應天多是山地,因此並未學騎射。”
他了然道:“太晚了,我送你們回府吧。可是沒有馬車,就委屈你了。”說完就吩咐部下帶上小石和禾兒,他則一把把韶齡帶上馬。
還沒等韶齡反應過來,韶齡已經被他環在馬背上。身下的畜生正喘著粗氣,韶齡腳蹬不著,手又不知道抓哪兒。
“別動。”他在韶齡耳邊說,一邊勒繩,一邊夾緊馬腹,命令馬兒前行。
韶齡僵直地坐在馬上,紀右堂明顯感覺到她的緊張,笑道:“之前要抓你進詔獄都沒這麼害怕,騎個馬怎麼這麼緊張,你一緊張,馬兒也會感受到你的緊張。”
“殿下白龍魚服,自然不緊張,小女子怎麼會不緊張呢。”如果韶齡猜的沒錯,這個號稱李東陽表弟的紀右堂應該就是他的堂弟朱佑樘,除了太子,韶齡想不出第二個人能在這個時候還能自如出入詔獄的。
“你知道我是誰?”從他的語氣裡,韶齡幾乎能看到他驚奇的表情。
“猜的,不過現在可以確定了。”韶齡老老實實回道。
“嗯,反應還不算慢。”這算誇獎嗎?
深夜的京城,褪去了白日的繁華,即使有個別行人,見到錦衣衛也自動隱身在黑暗中。
“你可以救他出來的對不對?”臨走時,韶齡鼓起勇氣問,很想從他口中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覆。
“有些事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紀右堂在月光下顯得更加妖嬈,他留下一抹紅色背影,“我會救他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