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聞言也就祗好閉口不言,僅只淡淡一笑道:“蕭某此次南下,島主多
方厚待,優禮有加,實在心中過意不去!”
那少女微笑不答,但粉臉之上,有一層淡淡的紅暈,少女的羞態,嫵媚動人。
此時,瞽目鬼王吩咐之下,正廳已筵開兩席,水陸並陳,十分豐盛,幾個少女往來如梭,
捧酒端茶。
酒過三巡,已是掌燈時分,大廳上杯觥交錯,燈燭輝煌。
那少女舉杯起立,對著銀龍道:“少俠遠來,荒島生色,不成敬意,請乾此杯!”
蕭銀龍雖不善飲,但也無可推卻,只好仰臉一飲而盡。
少女杯酒下嚥,粉臉微駝,益見嬌豔,盈盈一笑,道:“暫時失陪告退,恕不成禮,總
管與八方首領多敬幾杯!”
說完,離席而起,臨行時,秋波一轉,流盼了銀龍一下,然後向瞽目鬼王蕭謙低聲道:
“大叔,你可問問他!”
蕭銀龍目送少女進入廳後,正要說話,不料瞽目鬼王蕭謙的面色一肅,生滿了疤痕的醜
臉,肌肉連連抽動,似乎十分緊張的問道:“少俠,請問你,真個的姓蕭嗎?”
蕭銀龍是又好笑,又好氣,但身在客位,強自忍住,點了點頭道:“這不會錯,在沿海
貴島,在下不敢誇口,關外關裡的數千裡內,凡是武林一脈,也都知道蕭銀龍這三個字,卻
假不得!”
瞽目鬼王蕭謙雙手一按桌子,從坐位上猛然站了起來,緊張的道:“你今年是不是十八
歲?”
這問話的語音甚是沉重,聽在人耳內嗡嗡作響。
蕭銀龍莫名其妙,祗好楞楞的點點頭。
他又想起,瞽目鬼王蕭謙是看不見點頭的,因此補充了聲:“正是十八歲?”
瞽目鬼王蕭謙慢慢的坐下,輕聲的道:“會嗎?十四年了,還像是昨天的事一般!唉!”
銀龍見他忽而緊張萬分,忽而悠悠長嘆,心中的悶葫蘆再也無法解開,但料著必有一番
不平凡的事體,才會使他這等易怒易噪。
因此,不自覺的問道:“蕭總管!你有什麼難言之隱?”
瞽目鬼王搖搖頭,卻道:“十四年前的冬天,我隨著家主同主母,帶了小主人,到關外
的牡丹江去,那是因為家主聞人傳言,在牡丹江有一家武師,祖傳的一柄神劍,與家主的一
柄劍,乃是同時鍛鍊的雌雄合壁,因此,不遠千里前去拜訪。”
凡是練家,最喜聽武林往事,蕭銀龍也不例外,以為瞽目鬼王酒後感懷身世,憶起了武
林舊事,白頭宮女,談天寶舊事,卻也別有風趣,因此,不但沒攔他的話,反而湊趣的道:
“見到了沒有?”
瞽目鬼王嘆了口氣道:“誰知找是找到了,見也見到了,那柄所傳的神劍,雖也是一時
上選,犀利的古物,但卻不是家主神劍的雌性的一柄,而且同家主的神劍一經併攏了來,說
也不信,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家主的劍安然無恙,而傳說中的那一柄,卻彎彎曲曲,鋒卷刀
崩,如同冰雪見了太陽。”
他的話娓娓談來,比手劃腳,頗為引人入勝。
蕭銀龍不由插了一句道:“真金不怕火煉,神劍利器膺假不得!”
瞽目鬼王卻接著說:“家主乘興而去,敗興而返,冒著大雪,要趕回來過年,一路上江
湖已傳遍了神劍的奇蹟,當時主母一路都擔心有人動神劍的念頭,每次囑咐家主及我多加小
心!”
銀龍不由道:“貴主人既有神劍,亦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