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起來像是流浪漢，但實際上她並沒有乞討過。

不需要吃飯，不需要睡覺，不需要思考…因為她根本就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夢裡還是在現實中。

而且…是噩夢。

“抱歉”收回目光，揚帆隨手將手裡的啤酒罐扔了出去。

他的道歉聲將綺嫡從痛苦的追憶裡拽了回來，不過在恍然回神之後，綺嫡驚叫了一聲看著飛出去的易拉罐說道：“怎麼這樣砸到人了怎麼辦？”

嘴角抽動了兩下，揚帆指著下方即將砸到地面的易拉罐說道：“看著吧，永遠都不會砸到人的”

“怎麼可能，人又不是貓”綺嫡一臉的埋怨，不過…她的眼睛並沒有離開那個啤酒罐。。 當~~~噹噹~~

啤酒罐墜落的聲音將路人嚇了一跳，那一片區域中的所有人都帶著充滿了怒意的眼神抬頭看去，不過可惜…現在的他們根本就看不到在樓頂的那兩人。

“看到了吧這樣的啤酒罐…是永遠都砸不到人的，不要相信編劇，那些人是瘋子”轉頭看了一眼綺嫡驚訝的表情，揚帆咧嘴笑了一下說道。

剛剛發生了什麼嗎？

其實以那個啤酒罐下落的速度和位置是絕對能砸到人的，但不知為什麼，就在那個啤酒罐將要落地的時候，那個本來應該被啤酒罐砸中的人卻忽然轉身了。

啤酒罐落空了…而那個人並不是什麼非正常人類，是一個普通人，而且是喝了酒的普通人。

“這是…”綺嫡的眼角抖動的很厲害，他很詫異，如果這個速度人類能夠輕易的避開，那他們血族所謂的先天優勢不就成笑話了？

“這是我在接觸了鬼王之後才明白的事情維持著世界存在的不是人類，也不是科學而是規則”再次點燃一根菸，揚帆叼著眼圈看著下方的人群說道。

“規則聽起來很殘酷，但殘酷的規則對於一些人來說就是守護神然而…鬼本身就是超脫規則的存在，而鬼王他們更是其中和規則沒有半點關係的存在所以…他們就成了你口中真正孤獨的存在，孤獨萬年…甚至更長時間”

揚帆的話讓綺嫡再一次沉默了，他搞不懂揚帆想說什麼。

“但對於普通人來說，任何一種規則都在守護者他們，哪怕…是死亡的規則這些規則都在無形中守護者普通人，所以…人類才會越來越強大但…正因為這樣，人類才會被規則限制住”

正題嗎？

應該是了，揚帆不是說要改變世界嗎？

“現在的人類就像是一張畫，而規則就是畫框，將這幅畫死死的頂固在牆上，將畫中的一切都禁錮在其中”

“可不是有你這樣的存在嗎？”綺嫡聽了之後馬上找到了反駁點。

揚帆笑了，不過不知是不是錯覺，綺嫡發現揚帆的笑容中竟然帶著一種說不清的悲傷。

“只有我”

聽到這三個字，綺嫡只能啞口無言。

難怪剛剛揚帆一直都在說和孤獨有關的事情，原來…孤獨在不同人的世界中，有著不同的定義。

不過大多數的孤獨都是無聊寂寞，而真正接近孤獨的…就是自己曾經盡力的那幾百年的時光。

揚帆…在別人的眼中他並不孤獨。

他有愛人，有孩子，有父母，有夥伴，有兄弟，有追隨者，有實力，有前途，有未來。

乍一看這些所有人都會認為揚帆是幸福的，無論他是野心家也好，是個貪得無厭的人也罷，他應該是幸福的。

但可惜…他不屬於這幅畫。

他…在畫框的外面，而世界和一切…都在畫框的裡面。

他原本是畫框內的一部分，但不知為何，不知是什麼時候開始…他成為了畫框之外的存在。

真正讓他下定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