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破了嘴皮,也不見金魚兒有任何反應,只知道垂著頭。好似地上有什麼金銀財寶等著她去揀似的,對她掏心掏肺的好意完全不領情,就開始皺眉頭了,“又不是小姑娘了,怎麼還是這麼一副縮手縮腳的小家子模樣?”
憋了一口氣,又苦口婆心地勸說起了金魚兒,“若還是姑娘家,像我們這樣的人家,不嘰嘰喳喳的多嘴多舌那是本分規矩,只有讚的。可你現在已是嫁了人的媳婦子了,就該同你大姐二姐一樣,拿出點子潑辣勁兒來。這樣扭扭捏捏小媳婦似的,本來就沒有婆婆撐腰了,又怎麼在村裡頭立足,誰會把你放在眼裡,又哪有好日子過!……”
望著腦袋越埋越低的金魚兒直搖頭,窗外的蔣氏就撇了撇嘴,拉著忐忑不安的杜氏回了灶間,邊走邊同她耳語,“他們急兄妹個頂個的爽快大方,四妹妹這性子,還不是她們娘倆造的孽。這會子卻兩手一攤一股腦全推到四妹妹身上去了,真真作孽!”
杜氏不好附和,回頭看了眼西屋,嘆了口氣。
西屋裡陶氏的耐心已然告罄,看著金魚兒還是蠟燭似的,不點不亮,無名火一竄就起,心裡頭又像燃了一團火似的想要發作。金魚兒見陶氏沒了好聲氣,更不敢說話。就這麼陷入了惡性迴圈,很快,金魚兒的後脊樑就開始冒汗了。
或許是之前對陶氏的印象實在是太差了,所以不管是金魚兒出門子那天還是回門那天,顧金蘭對陶氏的印象都大為改觀。又不比杜氏一心覺著陶氏佛口蛇心,居心叵測。畢竟是親孃,顧金蘭怎麼想都是覺著陶氏幡然醒悟了,自然是隻盼著好的。
又見陶氏雖瑣碎,聲氣也不大好。可那些個話兒卻也還都是有佔理的地方的。總算有了點子當孃的樣子了,自然不好埋汰她,而且還要盡力幫著這娘倆描補描補。見金魚兒不吭聲,陶氏又沉了臉,眼看又要發脾氣了,便在一旁插科打諢的湊趣兒,也是轉移陶氏的注意力。只直說到口乾舌燥的都快說不下去了,陶氏還是陰沉著一張臉回的屋。
真是上不了正席的狗肉!
顧金蘭鬆了一口氣,看著明顯亦是鬆懈了肩膀的金魚兒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半晌,才沒事兒似的道:“還別說,孃的話也算在理。女子雖以恭順為美,可有時候一味的‘順’卻是要吃虧的。倒是潑辣些,說不得倒是能免些是非的。”
一句話帶了過去。
金魚兒抿了抿唇,點頭應是,想同顧金蘭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
從顧家壩回來已是 第 105 章 的,自然說什麼都不會漏掉的。
上了年紀的人都喜歡熱鬧,再加上趙奶奶本來就很喜歡金魚兒同羅稻葵,一早用過早飯就在盼著了,看見一前一後進屋的小兩口更是歡喜的無可不可的。一手攜了金魚兒,一手攜了羅稻葵,看了又看。
見穿著寶藍色棉布袍子的羅稻葵氣度沉穩,眼睛清亮,滿臉的笑意。雖已回鄉,可不管是氣度還是氣色都不比之前在衙門裡做公人的時候差。又見金魚兒雖仍舊溫婉恬靜,卻比初見時更多了一份生氣。再看她一張素面紅撲撲的,比之前氣色更好。烏黑豐厚的頭髮綰的一絲不亂,不住的頜首。向顧金蘭笑道:“看看這兩個,這才多久不見,就又長好了。”又問楊氏,“你瞅瞅,像不像菩薩坐下的金童玉女?”
攜著金魚兒挨著自己坐了,問了她好些起居坐臥的家常言語,言談之間很是關心。金魚兒比之頭一次見趙奶奶時更大方得體,不再是問一句答一句,而是問一答三,還很自然的就同趙奶奶攀談了起來。
顧金蘭嘖嘖稱奇,這可真是緣分呢!
腱鞘炎,右手小臂完全不能動。家裡做醫生的親戚推薦了個老中醫的長輩,讓我去做推拿,去了後又說我肩頸都有勞損,我媽就急了。然後推拿、貼膏藥什麼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