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哪裡不舒服的?”
羅稻葵趕緊把山楂嚥了下去,又點了點頭,實話實說道:“有一點,不過挺高興的。”
顧三小聽了很高興,他也是過來人,被灌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若還不難受,那不是飯桶就是沒說實話了,又囑咐陶氏包一包凍山楂給金魚兒帶回去。
金魚兒的心就提了起來,沒想到陶氏應了一聲就自去了,眼裡就有了掩飾不住的驚詫之色。
顧金蘭就走過來悄悄拉了拉金魚兒的衣角,姊妹倆一同去了西屋。一坐定後,就把那日陶氏哭的聲嘶力竭的話兒告訴金魚兒聽。
只出乎意料的是,金魚兒聽了這話反倒鎮很是鎮定,並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或喜或悲的情緒來。
第 079 章 補救
看了一天熱鬧,正因羅稻葵的慫相樂得肚子疼的蕭颯就揉著肚子撇了撇嘴,金魚兒都嫁人了才做出這種腔調來,誰稀罕!
再是嫡嫡親的母女,不管當孃的還是做女兒的,也斷然沒有這種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道理的。
益柔聽了這話,同金魚兒一樣,也同羅稻葵吃的那碗怪味餃子一樣,心裡頭亦是酸甜苦辣五味俱全的。而且她突然意識到,雖說之前她一心想要金魚兒緩和與陶氏之間的母女關係。可這會子真正有所緩和了,她好像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高興的。
金魚兒說不出自己心裡頭到底是什麼滋味,看著顧金蘭略帶期盼的眼神,打心眼裡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顧金蘭就嘆了口氣,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金魚兒這些年來受到的委屈是她們想象不到的。就算是沒有隔夜仇的嫡親母女,一旦傷了心,也沒有那麼容易痊癒的。
吁了一口氣,另起話題,悄聲問著金魚兒習不習慣,羅稻葵待她好不好,小姑子好不好說話,族人們好不好相處,考媳婦都考了什麼之類的話兒。
金魚兒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出,紅著臉一一答了。
顧金蘭聽著很是歡喜,忽見金魚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心裡一緊,忙推了推她,“怎麼了,我們姐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金魚兒連連搖頭,抿了抿嘴唇告訴顧金蘭,“前天他就把家裡頭的錢箱鑰匙交給我了,說是以後叫我管家。”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後已是聲如蚊吶,“可我不知道該怎麼管。”
顧金蘭就鬆了一口氣,心裡歡喜,不過卻是先嗔怪道:“什麼是他,他又是誰?既是成親了,就該尊稱一聲‘相公’才是!”
金魚兒滿面嬌羞的吶吶無言,顧金蘭見了心裡頭大懷安慰。
她最怕的就是好心辦壞事,可現在看來,她還是很有做媒的天賦的。
拉著金魚兒的手低低笑道:“管家這事兒說小也小說大也大,端看你怎麼想,不過一時半會兒總是說不清的。左右咱們兩家離著並不遠,等你閒了,就過來坐坐,咱們細說。”又告訴金魚兒,“還有我們家老奶奶和嫂子,都掛念著你呢!”
金魚兒點了點頭,又想同顧金蘭說說羅梔子的好處。簾子撩起,顧金桂走了進來,忙止住了話頭站起來打招呼
顧金桂眼睛一掃就猜出了兩分來,心裡雖惱,面上卻不顯。也沒有打算理會金魚兒,只問顧金蘭,“三丫頭出門子都整半年了,怎麼還沒有動靜?”
顧金蘭本就不大喜歡顧金桂,又見她目中無人看都不看金魚兒,便閒閒道:“你不也是過了門快一年才懷上的麼!”
原本是想堵了她的話頭的,哪知顧金桂並不在意,只撇了撇嘴道:“我能同她比麼!大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妹夫弟兄五個,上頭三個嫂子個頂個的能生,三年抱倆不說,還都是小子,最大的都能說媳婦了,我就是再生十個八個帶把的也顯不出來。哪像三丫頭這樣好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