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在何處?”雍正帝自進到延禧宮後,就不見有太醫前來問診,當下皺緊眉頭。
“皇上,”令妃這時才好似突然看到雍正帝進來,顫抖著身子,慢慢站了起來,幾步走到雍正帝面前,“皇上……臣妾的九格格……”
“即是九格格病了為何不去宣太醫!”雍正帝眯了眯眼睛,看著面前臉色蒼白的緊,眼角還掛著淚,一副嬌美可人樣的美人,倒不像是快人失去女兒的婦人,倒像是來勾引人。
“……臣妾……”令妃身子一僵,心思百轉,以前若是格格病了,自是由皇來,若是太醫未到,從來都是皇上去怪罪太醫,何曾問過自己,難不成說自己故意不叫的,可若是要忘記了,必然又是一番訓斥,便忙道:“臣妾已經使人去了,卻是現下都沒到,也不知怎麼的……”
“哦,看來,倒是朕來得早了,”令妃的話中百般漏洞,雍正帝心下了解,冷冷哼了一聲,接著道:“高無庸。”
“在,”高無庸從後面走到雍正帝身邊,低垂著頭。
“去太醫院傳太醫前來醫治九格格,”雍正帝看了令妃一眼,接著道:“就說是朕旨意,朕倒要看看,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違抗朕的旨意。”
“嗻!”高無庸說完,退了下去。
“……”令妃卻是聽完雍正帝的話,身體一僵,抬頭偷偷望向雍正帝,卻是正對上雍正帝的視線,當下忙低下頭。
“……”雍正帝沒有再去理會令妃,而是幾步走到榻上,看到正哭泣不止的九格格,皺緊眉頭,覺察這九格格明明已是出月,卻好似剛出生沒幾天的嬰兒般虛弱、幼小,臉色也不似健康,甚有灰白。
不多時,太醫就趕了過來。
“李太醫,”雍正帝看著已是滿頭大汗的太醫。
“臣在,”那太醫忙走到皇上面前。
“給朕看看九格格。”雍正帝指了指那還在哭泣的九格格。
“臣遵旨,”抹了一把汗,李太醫忙上前,去診治那九格格,不過一會,便見那李太醫轉過身,走到雍正帝身邊,說道:“啟稟皇上,九格格乃是高燒而起,故而哭泣不止。”
“哦?”雍正帝聽到這,挑了挑眉,接著道:“李太醫,那九格格因何原故與其他同歲孩童倍顯單薄,臉色又因何而顯灰白。”
“這……”這說道,李太醫卻是遲疑了。
“朕赦你無罪,”雍正帝厲聲道:“說!”
“嗻,”李太醫忙道:“九格格乃是因用藥過多,傷及脾胃,因而臉色灰晃,同歲單薄,卻是因經常腹洩不止。”
“令妃,”雍正帝這邊聽著,又一想那弘曆的記憶裡,可不是這九格格自出生以後,經常是頭疼腦熱全都要過由弘曆知道,接著到這延禧宮,也不過是走個過場,讓那太醫開了些藥,又與這令妃斯磨起來,皺起眉頭,這現下,還有什麼原由。
這令妃的手段,竟是利用自己的親生女,使之無緣由而故意生病,以此當做爭寵的手段、工具,一想到此,雍正帝心下一陣惱怒。
看向令妃的眼神中,也倍感冷意,便開口道:“令妃,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皇上?”令妃自聽到那太醫的話,就已是心中萬般膽怯,今又聽皇上這般問話,更是渾身發顫,結結巴巴,卻是不知如何說好。
“即是令妃連兩個格格教養不好,依朕看……”雍正帝漆黑的雙眸看向令妃,張開道:“來人,傳朕旨意,令妃毫無慈母之心,對九格格教養有失,朕甚憐骨肉,故將七格格予舒妃教養、九格格予慶嬪教養。”
“皇……皇上……”令妃這下是真的慌了,這自己的兩個女兒,竟是要……竟是要給了別人去養?
“怎麼?”雍正帝看向令妃,接著冷哼道:“令妃有何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