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心裡隱隱的有份緊張。
“你好狠!”此刻的五阿哥,也就是胤禎臉上的表情太過沉重,語氣太過哀傷,“十四服你了服你了。”
大夢中的胤禎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雍正帝,心裡的滿腔怒火,怨也罷,恨也好,竟全都消失了,或者根本連發的力氣都沒有。
勝也罷,敗也罷即已經死了,也就與陽間一切再無干系,胤禎突然之間看開了很多,突然之間看透了很多,一切不過是場空罷了。
再次面對雍正帝,竟是不知該用什麼表情面對他,竟是不知道擺什麼表情,心裡竟是沒有太大的起伏,竟是能夠平靜的面對面,竟是平靜的喚出聲。
“四哥”
“”而站在床邊看著床上躺著人的雍正帝,一臉面無表情的看著床上的胤禎,猜不透他在想什麼,看不穿他心中的思緒,卻是在聽到那聲【四哥】的時候,臉上有了一絲絲波動。
雍正帝自己都能夠變成弘曆,那面前人也依然可以是別人,雖然是胤禎這一點,頗讓雍正帝感到不快,或許,若是胤祥,倒是好的。
但這絲不快卻在那聲【四哥】的呼喚中,漸漸變淡,終是化為虛無。
雍正帝望向胤禎的視線裡滿是複雜,好像曾經的過往再次在眼前閃過。
偏心的疼愛,狡猾的手段,無法反抗的壓抑,祖宗規矩束縛的窘境那些曾經的隱忍,那些原本以為已經忘記的過去,卻在此刻一幕幕的不停從腦海深處冒了出來。
血脈相連,母子連心親生孃親額娘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雍正帝心中的痛,心中的恨。
好似一把刀,時刻刺進雍正帝的心,而產生的痛,逼迫著雍正帝不能忘記過去的恥辱,不能忘記過去的恨與怨。
而因為這些恨和怨,才在雍正帝后來登上大位以後,才有了動力與決心,才有了那些手段與狠心。
賞罰決斷,對待手下官員卻是輕而易舉,但對待自己同胞,對待自己的親生額娘
雍正帝深深撥出一口氣,似是要將那些不快的過往全部忘掉。
已經過去了,已經過去了。
死過一次的人,何需計較這麼多。
如果說他們母子欠自己的,今生還要計較,那弘時那邊自己又要做何計較?
想到這,雍正帝倒是看開了,放下了。
看著仍舊處於昏迷中的胤禎今生咱們怕是還做不得【好】兄弟了。
雍正帝再次轉身,大步朝門外走去,但若是心思者,怕是會發現,那原本面無表情,略顯冷漠的臉上,那原本緊握的雙唇,嘴角處有一絲微微上翹。
醒來
“不要,不要不要!”猛然睜開雙眼,弘時劇烈的喘息著。
“十二阿哥,您醒了?”耳邊突起的聲響打斷了弘時的思緒,轉頭時,就看到一臉激動的小太監。
“十二阿哥,請讓臣為您診脈。”這時,一直守候在旁的太醫,總算有了用武之地。
“”一直沉默,或許處在驚嚇之中的弘時,總算慢慢恢復了冷靜,看著自己身處之地,理智也漸漸恢復。
終是一場夢,還是這場夢終是未醒?
終究是蝶夢莊公?還是莊公夢蝶?
又夢看到,那些過往,那些痛苦的、悲哀的過往。
那冰冷的態度、那厭棄的眼神、那驅除宗室的旨意
一切的一切,又再次在夢中出現,卻是那麼的清楚。
原以為忘記了,原以為放下了,原以為
嘴角不覺苦澀不已,終是放不下啊!
恨過,怨過縱是親近八叔,縱是曾經的自己,也想過若是八叔是自己的阿瑪
可曾經年少之時,那些曾經的些許相處父與子,那些與民間一般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