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屏暮,錄影的角度很好,鏡頭正對著一樓大廳地電梯口。
湯姆這時候就有些沉不住氣了,在原地走來走去,嘴裡還惡狠狠地嘮叨著,估計是在問候那些負責監護林家姐妹的警察全家。
幾分鐘後,一樓的電梯門開啟,喬裝成太妹的林溼晨從裡面走出,手裡仍然吃力地拖著那個皮箱。而柳曉風就跟在她的身後。
這時的柳曉風表情非常奇怪,好像是惱火,又好像好奇,出了電梯間後,林溼晨自顧自地拎著皮箱走了,柳曉風則走到一樓大廳的一側,坐在了一個沙發上。
柳曉風的眼睛一直望著林溼晨的背影方向。眼晴裡發著光。我看到柳曉風的這個眼神,一顆心就立刻沉了下來。柳曉風每次遇到什麼刺激興奮地事,就是這種眼神。
柳曉風在那個沙發上只坐了大概半分鐘,就突然像一隻蛤蟆一樣從沙發上蹦了起來,用不低於野兔的速度也衝出了酒店的大廳。
“媽的,她們去哪了?”看到這裡。我再也忍不住,氣急敗壞地一拳捶在了眼前的操作檯上,把那個工作人員還嚇了一跳。
“飛謎,你別急,我想曉風可能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跟著林溼晨走了!”見我這麼暴躁,燕輕眉嘆口氣,安慰我道。
“她以她是什麼?女偵探啊?現在紐約這淌混水太深了,如果曉風一旦出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就算自殺也沒辦法向梅青岸交待。”燕輕眉不安慰還好,這一安慰我更急了,急得眼睛都紅了。
“飛謎,要不然你回公寓休息一會兒吧,你現在情緒不對頭。這裡我和湯姆會想辦法的,比方,嗯,這個,她們都沒有車,出門總要坐車吧,我想也許從計程車這方面能有些線索。”燕輕眉輕輕地拉過我地手,軟言細語著。
“唉,我哪有心休息啊?”我一腳踢開椅子,大步離開了這個小房間,又走出大廳,來到了酒店外面的廣場上。
酒店面有一個噴水池,我雙手扶著地沿,衝著那些水汽,大口地喘息著,想穩定一下自己地情緒。
燕輕眉急忙跟了出來,看到我這樣,想了一下後,看了看周圍,突然從後面摟住了我的腰,臻首貼在了我的後背上。
“飛謎,你也別愁了,事情不想你想得那麼壞。你想想看,柳曉風和我們一起從末世教出生入死過,她也不是小孩子了,我想林溼晨拿她應該也沒什麼辦法。”燕輕眉的聲音很小,剛剛讓我能聽到。
“我不管!”我向著那些飛霧似的水汽長吸了一口,回過身把著燕輕眉地雙肩,“如果曉風要是出什麼事,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林溼晨五馬分屍。”
說到最後,我眼晴中兇光猙然,這讓燕輕眉都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小眉,你現在就和湯姆去查計程車,把全紐約的計程車都給我翻過來查。不要以曉風的特徵查,要以林溼晨的特徵查,找到林溼晨那個娘們,曉風應該也就找到了!”說完,我感謝地拍拍燕輕眉的肩膀,扭頭就走。
“喂,飛謎,你去哪裡?”燕輕眉一愣,馬上就追上兩步扯我手。
“小眉,我去辦點別的事,你們先查吧,我沒事!”我推掉了燕輕眉的手,不由分說,就跑進了自己的車子裡,發動油門,直接二檔起步,很衝地就駛離了酒店。
燕輕眉站在原地,看著我離去的車子,低下頭深嘆了一聲。
其實我哪都沒去,我開著車去了鐘鼓樓廣場。把車停在廣場的邊上,我自己在廣場上找了一個長椅坐下,點了一支菸,貌似悠閒地看景,實際心裡心事重重。
我來紐約沒有幾天,卻一件事接著一件事,所有的事都連在了一起,看似有頭緒,事實上卻是一團亂麻。也許我應該回東仙,領著燕輕眉回去,紐約是死是活由它去吧!
不過現在就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