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再次聽到門口雜響,門又開啟,還是那個老太太保姆。
“你們走吧,我們家老爺不在家。”那老太太惡言惡狀說地很快,話一說完,回手又要摔門。
“等等。”我突然伸手,“啪”地一聲拍在門上,把門推住了。
“你幹什麼?”老保姆臉色一變。
“你家老爺不在,你剛才才去給誰通報去了?”我冷冷地看著那個老保姆問。
柳盈池這時顯得非常有風度,雙手一背,身體一轉,就當自己什麼事情也沒看到,也不知道。
“你想幹什麼?小赤佬,來這撒野,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那個老傢伙跳著腳,尖聲叫了起來。
“閃開。”我把門徹底推開,然後一揮手就把那個老保姆像撥弄小孩一樣撥到了一邊,“柳總,您請。”我向著柳盈池微一躬身,向屋裡一伸手。
“謝謝!”柳盈池向我一笑,大搖大擺地就走了進去,就像回到他自己的家一樣。
那個老保姆在一邊蒼白著臉,卻又不敢說什麼廢話,她也看出來我不是什麼好惹的人。
“老王啊,你也太不給面子了。怎麼?不想見我?”柳盈池走進大廳,找了一個沙發大咧咧坐了下來,嘴裡大聲地喊道。
我跟在柳盈池後面,也找了一個位置坐下,順手從身上摸出一支菸來白顧自地吸著。
時間好像停止了,過了很久,大概我的那根菸快抽完的時候,才從樓上走下來了四十多歲的男人。他的臉色很不好,而且是慌慌張張地跑到了柳盈池對面,一路上還踢倒了不少的東西。
“老王啊,賞臉見我了?”柳盈池的眼神很諷刺人。
“柳總,那個,咳,其實,我不是——”
“行了行了,我明白,你先坐下。”柳盈池皺著了眉頭。
王承志諾諾著依言坐下,因為我也是坐在柳盈池的對面,所以他和我捱得很近。我感覺到他還偷偷地看了我一眼,不過我沒搭理他。
“老王啊。這些年我沒虧待你吧!”柳盈池的態度有點冷淡,話說得也很直。
王承志這回沒有說話,伸出手將自己那散亂的領帶向下拉了拉,頭上也有了一些細密的汗殊。奇怪,今天不熱啊!
“老王,你還記不記得,你的股份是怎麼來的?”
王承志的汗珠開始變大,不過還是不說話。
“老王。你還記不記得前些年你佔用公款三百多萬,是誰把你保住的?”
王承志的汗珠已經有如黃豆,並且嘩嘩地向下流,面肌也一抽一抽地。
“老王——”
“別說了。”王承志突然一聲嘶吼,打斷了柳盈池的話。
“柳總,我王承志雖然做了不少的錯事,但是柳總對我的大恩大德我從來也沒有忘過。今天柳總能來我這裡,不用說我也知道您的來意。不過我不能答應您,您如果覺得我虧欠了您,今天我可以把所有的一切都還給您,我願意重新一無所有。”王承志現在眼睛裡充滿了血絲,脖予和臉上青筋暴跳,一付要殺人的模樣。
這回輪到柳盈池不說話了,他只是靜靜地看著王承志。
“你喊什麼?聲音小一點我們也能聽到。”我知道該我出手了,我一回手撥出了後腰的沙漠之鷹,頂在了王承志的腦袋上。我此時面色如冰。聲音也冷森森的。
“你殺了我吧,殺了我我也算解脫了!”事情已經超出了我的意料之外,王承志竟然出手抓住了頂在他頭上的手槍,完全地悍不畏死。
我不由得愣了,反而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柳盈池的聲音輕輕地傳了出來。
“老王,你連死都不怕,還有什麼能嚇住你的呢?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