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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他們用來包紮的是一種薄棉布,雖然也是軟軟的,但吸水性卻比紗布差了很多。

蕭烈意會的看了我一眼,笑道:“這不是紗布,就是普通的棉布,只不過之前,我用幾位藥材把棉線煮了,這樣紡出來的棉布就鬆軟了很多,吸水性也提高了不少。”我又一次伸手摸了摸那布,還真是軟軟柔柔的,乍一看跟紗布差不多。這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發明吧,我當下有些佩服他,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

“紗布是什麼布?”聽完我們的對話,敏格格突然抬頭問道。

這情形跟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簡直是一模一樣,我和蕭烈相視一笑。

“紗布是棉布的一種,質地柔軟,適用於包紮傷口。格格手裡的布就和紗布很相似。”蕭烈頓了頓,沒再作更多的解釋,而是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到出一些白色的粉末,小心的塗抹在貓的傷口上,不知是刺激了傷口還是怎麼了,那貓‘喵’的叫了一聲,把腿縮了回去。

“蕭烈,它怎麼了?”敏格格立刻急了,忙問蕭烈。

“格格無須著急,傷口捂了這麼久,有些發炎,再上藥肯定會有些疼得,不礙事。”蕭烈說著,利索的把貓揪回來,上了藥又纏上了‘紗布’。之後,又把它遞迴到格格懷裡,像囑咐一個病人一樣叮囑道:“今日我給它上了藥又包紮好了。回去之後別讓它沾水,一天半以後,把布除下來,不需要再上藥了,就這麼露著,這樣再過幾天就能痊癒了。”

“嗯,我知道了。”敏兒接過貓,托起受傷的那條腿看了看,又抬頭對著蕭烈說,“這回幸虧有你在,不然的話雪齊兒可要受苦了!”

“格格過獎了!”聽到她的誇獎,蕭烈的臉又有些微微泛紅了。我以前還真不知道蕭烈是這麼容易臉紅的人,至少他在我面前從沒這樣過。

我探頭朝窗外看看,也快到正午了,貝勒爺吩咐在中午之前回去,該走了。

於是我說道:“格格,時候不早了,該回去了!”敏格格也朝外面看了看,嘟囔道:“嗯,這麼快啊!好吧,雪齊兒的傷治好了,我也就放心了。走吧!”話雖這麼說,腳底下卻像是踩了漿糊,粘在地上了。我不好催促,只得看看蕭烈,示意他想個辦法。

“格格慢走!”蕭烈明白了我的意思,提高聲調說道。

敏格格看了看他,點點頭,朝外走去,我正要跟上,她又停住了,回頭指著桌子上的‘紗布’:“這布……”

“噢,這布格格帶回去吧,日後若是不小心有個擦傷,碰傷的,也可以用它包紮。”蕭烈連忙拿起那捲布遞到我手裡。我笑笑接了過來,心想,這格格還真是童心未泯,這點小東西臨走也不忘記帶上。

再也找不到什麼留下的理由了,敏格格環視了一週,像個孩子般,戀戀不捨的跨步走出去,我忙替她掀開簾子,又回身衝蕭烈擺擺手,算是道別。

出了門上了車,敏兒又恢復了那股俏皮勁。拉著我東聊西聊得說了一路,當然我們談話的全部內容都離不開兩個字——蕭烈。對那捲不起眼的紗布,她也是愛不釋手,一上車便從我手裡要了去……

談笑間,回去的路彷彿比來時更短了,不一會兒,便到了貝勒府。我跳下車,轉過身去扶她時,敏格格終於停止了她的長篇大論,一本正經的對我說:“雨霏,後天潭柘寺有個水陸法會,到時我來府裡找你,叫上蕭烈,你們倆陪我一起去!”

我愣了一下,笑道:“奴婢這邊沒有問題,但貝勒爺恐怕不會準的,另外,格格那天可以出宮來嗎?”

“出宮的事我自有辦法,四哥那兒嘛……我去說,你就在府裡等著吧!”她滿有信心的說道。

我應了聲‘是’便沒再說什麼,不過心裡卻一點兒也不認為敏格格這次能如願,光是四爺那關,她怕就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