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藍蕊確認了之後,興奮得幾乎要跳起來。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將這個好訊息分享給姐妹們,連帶看向黛玉的眼神也充滿了期待。 黛玉笑著擺手,示意她可以離開:“去吧,你姑娘我吃飯不需要你陪著!” 這時藍蕊才想起來,除了她自己輪值在黛玉身邊伺候,此刻其他丫鬟們都排著隊,等著抄寫黛玉給的修煉心得。 而她向來不喜歡讀書寫字,所以她的那份還是林吉幫她抄的。 藍蕊再次確認一遍:“姑娘,那我真的回去了?” “去吧!再不走,就留下來別走了!” 藍蕊訕笑著,一邊倒退著往門外走,一邊說道:“我這就走!這就走!一會兒雪雁會來收拾碗筷。姑娘要是有什麼事,就喚院子裡的灑掃丫頭!” 她出去時,還貼心地為黛玉關上了門。整個內室再次恢復了寧靜,除了黛玉細嚼慢嚥的聲音,便只剩下蠟燭燃燒時,發出的噼啪聲。 對於一向習慣了身邊熱鬧的黛玉來說,這樣的寂靜讓她都有些陌生。 她暗自嘆息了一聲:“真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不過,這樣獨處的機會,也並非全然是壞處。 當晚黛玉久違地獨自一人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難以入眠。她總覺得身邊少了些什麼,感覺空落落的。 她乾脆坐起身,換上夜行衣,腦海中不斷閃現出來的,正是那張她自制的地圖。 薛家的管事們彷彿約好了一般,前後腳離京。自以為這樣,便不會有人盯上他們。然而,他們的行為在黛玉眼中,簡直就像是打了標記一般。 黛玉輕而易舉地找到了他們院子,根本不需要費心辯別。因為只有這幾家人,將宅子裡的東西都裝箱了,明顯做好了出行的準備。 屋子裡除了床和少量桌椅,其他地方都是空蕩蕩的。不過就算是這樣,黛玉仍然將他們的宅子都仔細掃描了一遍,以免遺落下任何東西。 當然,像桌椅板凳這些傢俱,黛玉便沒帶走。這樣他們以後再租宅子時,不至於直接睡在地上。 黛玉最後一個來到的,是範管事外室的宅子。此時已經是深夜,兩人卻還在臥室裡激戰,拳拳到肉,互不相讓。 範管事怎麼也沒想到,平日裡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外室,撓起人時竟然如此彪悍。 兩人都停下手,範管事坐在銅鏡前,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臉上的抓痕,憤怒地吼道:“你都給我的臉抓破了!” 那外室拿著一把剪刀,心痛地修剪著自己的指甲:“你怎麼不說,你害得我好不容易留長的指甲都斷了!” 範管事指著她,氣得手指直顫:“潑婦!潑婦!” 他本想繼續動手,可忌憚外室手中拿著的剪刀,又有些畏懼,兩人就這樣僵持在當場。 黛玉見熱鬧看完了,一團迷香彈進了油燈之中。瞬間,迷香的味道散開,兩人相繼暈倒在地。她見狀,迅速將瓦片復原,進入房間之中。 範管事在這座宅子裡藏匿了不少好東西,大概是距離他們離開的日子還有兩天,他並不像另外幾家那麼心急。主要原因是,他和外室之間還沒有談妥。 在宅子裡轉了一圈,黛玉竟然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意外發現了範管事的私藏——歷年來的私賬。 她的目光落在這些密密麻麻的字跡上,嘴角露出一抹壞笑。 她就當個好人,讓薛寶釵看看,她家的這些管事到底是什麼樣的貨色吧! 如果111這時候沒有被黛玉禁言,它肯定會給這段記錄宿主行為的影片中,配上一句旁白:你可做個人吧! 至於範管事的正頭娘子,黛玉選擇了放過。 那個女人對於範管事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連住的宅子都是租的。小范管事雖然知道自家爹貪錢,但他倆是一丘之貉,從來沒有將錢帶回家裡。 臨走時,黛玉順手將範管事帶走,隨便找了個枯井丟了進去。她並沒有想置範管事於死地的打算,純粹是想幫他的外室爭取一點報官的時間。 又辦成一件大事,黛玉之前傷春悲秋的心情也一掃而空,何以解憂,唯有暴富啊! 在這幾個管事的家中,她收穫的寶貝比恆舒典裡的還要多,一同收穫的還有一大筆銀票,總額甚至超過了鋪子的價值。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