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子娶不上媳婦,也不能叫羅梔子遭這份罪的,所以當機立斷的處置了這件事兒。
他並不後悔,可看著眼睛通紅的羅梔子,還是在心裡長長的嘆了口氣。
即便心裡再疙瘩,可這樣大的事兒,到底還是要稟明長輩的。
羅梔子卻不肯,一把揪住了羅稻葵的衣裳。
“哥,你還沒看出來麼!大伯孃還不死心,還想把她表妹家的女兒?ジ?隳兀』褂釁嚀蒙簦???鎘植恢?澇諑羰裁?*了。咱們別同他們說了,好不好?”
說到最後,已是有了兩分哀求了。
羅稻葵又想哭又想笑的,“傻丫頭,八字才有一撇呢,說不得嫂子孃家不答應也未可知的。”
羅梔子一愣,她只想著金魚兒不知道配不配得上她哥哥,卻沒想到還有不答應這一說。
登時和顧金蘭一樣,成日介的只知道往門口張望了。
卻不曾想到,這一望,就是半拉月。
第 044 章 太甚
顧金琥是踏著南鄉縣入冬以來的頭一場雪進城的,此時距離他上回過來已是整整過去了半個月了。
金魚兒還罷了,蕭颯真是頭髮都要揪光了,金魚兒和益柔眼看著都快制不住她了。
還有顧金蘭,嘴角的一燎水泡退了復起,起了再退,已是第三波了。
別說外人了,就連同吃同住的家裡人都看出她清減了不少。
金魚兒就算自己不清楚,可有蕭颯和益柔在,自然知道顧金蘭是為著自己的事兒才日漸消瘦的。
又見她火氣這樣重,飯都不能好生吃,就悄悄的拿出私己來買了菜蔬給她開小灶。
顧金蘭一肚子的心事兒,還真是沒有察覺到的。直到看到顧金琥,胸口的大石頭才算是落了地了。
她也想明白了,甭管結果是好是壞,總比這般叮不叮噹不當的懸在半空中要來的好的。
顧不上抱怨,忙迎了顧金琥進來。
可到底也不敢把一身寒氣的顧金琥往火盆旁讓的,只擰了略有些溫熱的帕子來給他擦手擦臉,又叫夏媽媽煮了薑茶過來。
口裡還嗔怪道:“既是落雪了,叫人捎個口信來也就失了,何苦自己過來。”
顧金琥就笑道:“您也說了落雪天了,可又上哪兒找得到人捎口信呢!再說這樣大的事兒,不管是交給誰,爹爹和我都不放心的。爹爹還想親自來呢,好容易才被我勸住的。”又告訴顧金蘭,“文遠娘特地給我加了件新做的棉襖在裡頭,又穿著蓑衣,這一路過來我還真沒覺著十分冷的。”
說話間金魚兒送了熱滾滾的薑茶上來,又往顧金蘭給她買的銅手爐裡減了兩塊碳,自己試了試冷熱,才塞到了顧金琥手裡。
只是還是不放心,又回屋拿了雙簇新的鞋襪過來,要給顧金琥換上。
把顧金琥喜的無可不可的,卻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穿著木屐子呢,鞋襪並未溼。”又向顧金蘭笑道:“四妹妹的活計越發精進了,到底是大姐教導的好。這樣的好鞋好襪,很該留到過年時穿的。”
顧金蘭低頭看了看,鞋襪果真乾淨,就向金魚兒道:“既這樣,你且收了吧,等過年時再送與你大哥。”又攬著金魚兒示意顧金琥坐下,“這你就高估我了,四妹妹的針線比我還出挑呢,我哪敢在魯班門前耍大刀的。”
可到底真沒什麼心思說笑的,三兩句話的就遣了金魚兒和趙春薇,拉著顧金琥細細問了起來。
顧金琥一氣兒把半碗薑茶喝完,身上雖暖和了,臉色卻不大好看。
顧金蘭心裡就“咯噔”了一下,可到底還是強扯了個笑容出來,“有什麼只管說就是了,別怕嚇著我,我還經的住。”
話雖是這麼說,可到底顧金彪只磕磕巴巴的說